凌晨从梦中惊醒,“阴兵过境”的梦境让人不寒而栗。“做恶梦了!”我轻轻的摇着妻,茵茵轻轻的拍着我:梦见什么了?答:比较清晰,恶梦,还有鸡笼山…
一直在人前告诉别人,我的故乡是黄冈武穴。其实来上海近二十年,少有的较清晰的梦里都是鸡笼山。
父亲八十年代初从湖北冶金建设旗下工作地点大广山调至鸡笼山金銅矿的。目的是离家(武穴农村,母亲一直带着我们姐弟坚守)更近。对于父亲(与母亲及我们聚少离多二十几年)这大慨是他少有的魄力决定之一吧!
今天在梦里,我作为一个游子,回到鸡笼山,与我哥及几个矿里领导步行,哥递给我一瓶大慨车间发的桔子罐头……;一会儿,觉得自己又站在鸡笼山食堂门口回家(鸡笼山的家,前后二三十年)的路上,看到小许哥还有好多的熟人;一会儿切换到武穴,看到我的大妈(伊)在弄米甜粑什么的;再切换回鸡笼山,从食堂、开水房、劳动服务公司有好几条路可以回家,每个路口都有心中的熟人……
自从我的父亲到鸡笼山,整个八十年代,我心中的圣地就是她了。每至暑假,我总是或与细姐一起到鸡笼山小住,这与我的老家农村完全是不一样的。父亲会每天变着花样给我买好吃的,他对自己是再节俭不过的。隔壁的邻居及父亲的同事都非常友好,非常喜气,到处都是笑容。这个不大的工业矿山有太多我稀罕的东西。总之,我的童年至少半数快乐的记忆是在此…
九十年代初,我十五六岁,在鸡笼山经历了:做民工,卖菜,卖西瓜及开店(与细姐一起,父亲或大姐协助),激动又苦涩的初恋,成为矿里职工等一系列人生平凡的历程,一直到九五年停薪留职到华师读书,九七年大学毕业后就逐渐远离……
几年前,偶然回过鸡笼山,已然沧桑巨变物是人非了。那一份牵挂只能在梦里助自己实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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