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一将军带军卒出城巡视。待将军路过东桐桥之时,桥下扔出一挂点燃的爆竹。噼啪声响起,将军和军卒马匹受惊,众人被掀翻在地。
将军跌下马时右手握住刀柄,抬头见一持刀少年从桥下爬出向他逼近。将军欲拔刀斩杀,少年左手一甩,一物抛向将军,挥刀劈砍,击中此物,不料此物乃石灰粉包,粉末散开。将军双眼暂时失明。少年趁机举刀向将军的脖颈砍去。
嗖的一声,一支雕翎箭钉在少年左肩,少年刀锋失准,砍在将军的肩甲之上。
少年脸上的肌肉抽动。落地后小腿被一军卒挥刀砍断。他顺势滚入河中,潜入水下。
“追”……副将抬起左手弓箭发号施令。几个会水的军卒开始脱盔甲。剩下的人马分为两队奔向河道两侧。
少年在岸边冒出了头,这时的他已失血过多奄奄一息。见不远处有一钓鱼人,钓鱼人头戴蓑笠,面黄肌瘦,裤腰麻绳上别着一把无鞘短刀,刀刃上挂着斑斑铁锈。少年的突然出现,似并没有惊走他的鱼,他僵硬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少年挂着半截残腿吃力的爬向他。待到钓鱼人近前用微弱的声音说道:“这位侠客,刚才之事您在此处应能察觉,在下求您帮我杀了那边的那个将军。”
钓鱼人斜瞥了少年道:“为什么?”
少年道:“他杀了我父母,侮辱了我姐姐..”
钓鱼人道:“我为什要帮你”
少年沉思片刻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要死了,我死不瞑目。今世大侠若能帮我报仇,来世我做牛做马必报您大恩。”
此时马蹄声响起,副官带着军卒追来....
钓鱼人站起身来,把鱼竿收回,抽出短刀
面无表情道:“好”
他慢慢走到少年的身后,左手拽住少年的头发,右手把刀横在少年脖颈。用生锈的钝刀割开少年的喉管。少年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伴随着钝刀的来回锯动,咯咯声慢慢消失了。
副官与军卒赶到时,少年的头颅已被割了下来。
钓鱼人用少年尸体的衣服蹭去了短刀上的血。把短刀别在腰间的麻绳上。
紧走两步到副官马前
提着人头抱拳说道:“小人参见将军,小人刚才目睹此贼人在桥上行凶。故心中不忿,将此贼诛杀,此乃贼人首级。”
说着话把人头递给一军卒。
副将冷漠的看了钓鱼人一眼抱拳回礼说道:“谢”
欲拨转马头离去。
“请将军留步....”钓鱼人说道:“小人乃城中人,游历归来,却逢两军对垒城门封锁,我欲回家而不得,家中有妻儿老小。如将军能携我入城,小人感激不尽.....说着双手抱拳鞠躬。”
副将瞳孔收缩,一双鹰眼税利的盯向钓鱼人,半晌之后收回目光,说道:“可以.”,一个骑马兵卒过来邀他上马。
副官带钓鱼人到东桐桥时,将军与其他兵卒在桥边休整,经过河水的清洗双眼已恢复正常。副将骑马来到将军跟前,下马紧走几步。
抱拳道:“大人,行刺者已被诛杀。”
将军闭眼揉着太阳穴道:“何人诛杀,赏银百两。”
副将迟疑片刻说道:“一江湖客。”
将军面露疑惑道:“带过来”
副将道:“是”
钓鱼人被军卒带到将军近前,十步之远遥遥相望。
将军阴沉着脸看着钓鱼人,钓鱼人蜡黄的脸上泛出阴郁的笑容,从腰间麻绳上抽出短刀突然向将军疾飞而去。将军脸色变为凝重,抽出佩刀,四名亲兵举刀像钓鱼人砍去。钓鱼人从容闪躲,每闪躲一次劈砍捅出一刀,生锈的短刀透过铠甲传出噗噗的声响。四名亲兵应声倒地。
将军挥刀向钓鱼人砍去,钓鱼人闪过将军挥来的一刀,顺势夹住将军的手臂,短刀迅速捅向将军的后背,只听噗噗噗噗……。一顿乱刀过后将军奄奄一息,钓鱼人粗暴的抓住将军发髻,短刀架在将军脖颈上。
副将搭弓上箭射出一箭,钓鱼人把将军拖拽了起来挡在身前。此举动让副将有所顾忌。本来必中之箭射偏了少许,划过钓鱼人的腮帮,箭从钓鱼人嘴角一直豁到耳朵下面,钓鱼人用袖子擦了擦脸颊,疼痛使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但他却在不停的阴笑,尖厉的笑声配合着他嘴角怪异的弧度,让他看起来如同九幽厉鬼。钓鱼人突然神经质的尖叫:“把箭都给我放下.....”
副将和军卒没有放下箭,副将怒吼道:“大胆刁民,快快放开将军,如若不然诛灭九族。”
这是钓鱼人把如同厉鬼的脸用将军的身体挡住,他刀逼着将军缓缓的把将军拖入河中。将军的脑袋和脖颈快要进入水面的时候,架在将军脖颈上生了锈的钝刀开始不停的锯动。
将军如杀猪般的哭嚎在他的嘴没入水面下戛然而止。热腾腾的白烟从水面上泛起,将军的眼睛外凸,头部诡异的随着水波,有节奏的晃动着,嘴边的水面上不停的冒着气泡,血雾汩汩的从水中向外翻腾。
副将不忍的闭上了眼睛,下令放箭。
无数箭矢飞过去,射烂了将军的头颅。将军的身体沉入了河里。
副将咬牙切齿的怒吼:“追”
副将骑马在岸边疯狂的四处乱追,路过少年的尸体旁时。发现将军挂满箭矢的头颅摆在了少年尸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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