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有些人从诞生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与本不是同一世界的另一个人有命运的交织,这种交织是不期而遇、不问缘由的。
——夏至日物语
《追风筝的人》第二章,依然以“我”为第一视角,以“小时候,爸爸的房院旁有车道,边上种着白杨树”为开头,为我们阐述了“我”与哈桑的过去。
那时候,“我”与哈桑总是爬到白杨树上去,用镜子把阳光反射进邻居家里,惹得邻居恼火;有时在树上用弹弓把胡桃射向邻居家的牧羊犬,而每次被哈桑和蔼的父亲阿里抓到后,哈桑总是承认是他做的,从来不会告发“我”——而这一切,却都是“我”怂恿哈桑做的,只要“我”要求,即使哈桑没有这样的想法,他也不会拒绝“我”要求的任何事。
“我”家境优渥,住在被誉为瓦兹尔·阿克巴·汗区最美的屋宇里,房间布置辉煌,有一个房间还挂着“我”的祖父与纳迪尔国王的合影,而哈桑则是住在庭院一角的小小的棚窝里——他在这里出世,也在这里度过一生。
“我”的父亲常在书房里和朋友高谈阔论,总是离不开三个话题:政治,生意,足球。而哈桑的父亲阿里患有先天麻痹,无法微笑,所以总是阴沉着脸,加上右腿萎缩,走起路来有如蹒跚,因而时常被人们嘲笑成“塌鼻子”和“巴巴鲁”,即专吃小孩的恶魔,阿里总是以沉默应对种种嘲笑。有时候,哈桑因为自己是哈扎拉人,也被人们用这些词辱骂。
相同的是,“我”和哈桑有一个共同的奶妈,因为我们都在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母亲,“我”的母亲是因为难产而死,哈桑的母亲则在哈桑出生五天后跟着一些江湖艺人跑了。哈桑应该比我更难过——她的母亲莎娜巴天生俊俏却声名狼藉,传闻她和附近的许多男人有染,还和旁人一起耻笑阿里的长相和畸形的腿;生下了有兔唇的哈桑时,都不愿抱哈桑一下……
“我”和哈桑总喜欢听阿里唱歌,喜欢听他唱那首:
我站在高高的山上,
呼唤阿里的名字,神灵的狮子
啊!阿里,神灵的狮子,凡人的国王
给我悲伤的心灵带来喜悦
然后,阿里会告诉“我”和哈桑:喝过同样的乳汁就是兄弟,这种亲情连时间也无法拆散。
而“我”与哈桑在同一个庭院中的同一片草坪上迈出第一步,不同的是,“我”学会说话时,说出的第一个词是“爸爸”,而哈桑说的是“阿米尔”——阿米尔,我的名字。
最后,文中以“如今回头看来,我认为1975年冬天发生的事情以及随后所有的事情,早已在这些字词里埋下根源”为结尾,第二章到此结束。
精读第二章之后,我们依然未能得知关于1975年,关于那个冬天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只知道,身份与地位的不同,就决定了不同的宿命:“我”家境优越,哈桑生来低贱,就决定了“我”为主,哈桑为仆。“我”可以任性任为,哈桑只能逆来顺:面对主人的要求、他人的侮辱,哈桑只能默默承受和哭泣,包括哈桑的阿里同样,只能以沉默面对现实的残酷羞辱与苛责。
尼采说:不能听命于自己,就要受命于他人。
我们在等待故事后面的转机,只因我们读到这里已心生恻隐,我们不希望温情与悲悯因为罪行的根源而散去,这一切,需要救赎!
敬请期待第三章的精彩!
本章佳句欣赏:阿里则是半边脸罹患先天麻痹,总是一副阴鸷的脸色。要判断石头脸的阿里究竟高兴还是难过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因为只有从他眯斜的棕色眼睛,才能判断其中是欢乐的闪烁,还是哀伤的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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