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到这四个字,是少年时好朋友岩子的爷爷要她给亲戚写信,口述给她,第一句就是“见信如面”,岩子还揶揄她爷爷说,写上啦,老就是这一句嗑。
有多久没写过信?大概1992年十月份家里安装座机以后基本就没有了。
2014年春天去成都洛带古镇,有一间百年老邮局,买来两张明信片。一张收藏,一张实寄,寄到办公室。结果呢,估计投递员就是扔在楼下小卖店,或者根本就没投递,反正是没了!

前年冬天,去了漠河北极村,中国最北的邮局,也买了卡片。就突发奇想给一个旅居外地的友人写啦一封信,可是费啦劲啦。好多提笔不会字,边写边看手机,写了后句想改前句,可不像手机写东西,指头一点光标一挪就改了,写着写着都收不回尾啦。
写好了信,怕一去绕无音讯,花23块钱寄的顺丰!哈哈!
不知道这几天有什么梗,好像都在回忆“见信如面”!
我们真的是在怀念那封手写的信吗?那封字迹潦草,内容前言不搭后语的纸信吗?不是,我们是在怀念那份期盼。每次把信投进绿色的邮筒,都是算计好来开箱取件的时间。再算计亲人得几天能收到信,亲人打开信的笑容,找一张稿纸,开始一一回复近况,也许忙着,或者没有什么大事情变化,耽搁几天再回信!这样十天个把月一来一往,漫长的日子在期盼中生动起来,甚至还会跑到邻居家禀报一声:“俺家谁谁在部队上写来信啦”!
那份期盼,是那年那月的山高路远,交通落后,通讯落后迫不得已啊!
现在,微信不秒回就是不爱啦,电话三遍没接就是可能被打劫啦吧?要不要打个110?不是热烈的期盼对方消息,而是焦虑的对方玩什么消失呢?即便在异地,也可能一趟高铁一张机票直接杀将过去啦!
我去徒步到没有任何手机信号的沙漠无人区,走到沙丘高处还是可以接到延迟的短信,我们还需要那封手写的纸信吗?
我们需要的不是形式的“纸信”,而是彼此的“信任”,“信任”是建立在无信息时段,无论是兄弟,还是爱人,都深信对方无时无刻都在牵挂惦念你!
卉 2019.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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