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住一口气

中原焦点坚持分享第1696天 20211030

上午回老家，原本要陪母亲去诊所输水，因为母亲的好友正好也去，于是就趁她的车提前走了。

母亲走后我照顾行动不便的父亲午休。父亲刚转身，我就发现了不对劲。先是一股臭味儿，再一看发现父亲的棉裤上、鞋子上都有黄色。原来父亲屙裤子了。把父亲带到卫生间，我帮助父亲脱下衣服，他让我关上门自己冲洗。

我把他的衣服抱到外边水池边的地面，用刷子先刷一刷，用水管再冲一冲。把上面的屎清理干净之后准备再放到洗衣机中清洗。在这个过程里，我好像是一直憋着气的，但总是能够闻见臭味儿。

我在想，像今天这样的情形并不少见。这几年是母亲踏踏实实的照顾父亲，这样的经历母亲不止一次两次……她是怎么样一天天一年年走下来的……母亲的每一天都好辛苦啊。但是母亲却不允许他的孩子们请假，更不让父亲到老年康复中心。

再看父亲，在他身上男子汉味儿十足，从来说话不带商量，在母亲和孩子们面前有绝对权威。可是这几年呢？每一天都要如此度过。纵然住了医院，开了刀，换了各种各样的药……但依然不能正常的生活。对于他来说，也是多么的不容易啊……

平时回来次数虽然很多，说实话，真正帮母亲忙的机会少之又少，与父亲说话也不是太多……

想想母亲，想想父亲；想想父亲，又想想母亲……虽然手下并没有停止洗刷，但我不再是如最初的憋住一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