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梦见冰冷的自己,
把头放在绞刑架上,
跟疟疾打着火机,
玩着杜尚的游戏,
又是呲牙,又是啮齿,
还假装气喘吁吁,
舌头在嘴角瞎颤,
扮成各种鬼脸,
神气活现地叫喊:
“美洲虎的气味很重,
一会挤眉,一会弄眼。”
我觉得这样还不够,
为使死亡早点到来,
把脚下的凳子踢开,
身体使劲下沉,
绳子紧了又紧。
读者组成的屠杀大军,
早已吓得目瞪口呆,
站在火焰旁乱转,
我夺走他手中的尖刀,
在身上一遍遍戳拽,
“进去、出来、出来、进去……”
鲜血像炒焦的爆米花,
在银幕前四处飞溅,
月亮学乌鸦尖叫,
小孩兴奋地叫嚷:
“米歇尔福柯,
为什么我还不死呀?”
人类死了,
留给世界残存的温柔,
黄鹤楼上有只白鹤,
叼着眼珠照亮了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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