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tty生长在一个传统的英国家庭,由于厌倦了父母每天的逼婚,本来向往自由恋爱的她草率答应了对自己一见钟情的细菌学家Walter的求婚,开始了一段没有爱情的婚姻。
之所以嫁给Walter,仅仅因为Kitty当时是如此急迫的想要逃离那个令人窒息的家,势利的母亲,懦弱的父亲,无知的妹妹,而她想不到,我投靠的这段婚姻,是另一个看似完美却苦不堪言的牢笼一个虚伪的牢笼,寂寞的牢笼,没有爱情的牢笼。
婚后,两人一同来到上海,夫妻间的生活常有摩擦。Kitty喜欢玩牌、喜欢看戏、喜欢聊天;Walter喜欢看书、喜欢安静、喜欢省却不必要的言语与活动。偶然的一次机会,Kitty认识了能言善道的外交家Tomson,马上被他的魅力所迷倒,也坚信两人之间的爱情一定会有结果。
Walter发现了妻子与Tomson之间的纠葛后,痛恨妻子Kitty虚荣浅薄,不懂得自己高贵寂静的灵魂,恨妻子轻浮不自重,轻易就将灵肉交付玩风弄月的浪子;于是他不惜赌上两人的性命,将妻子拖去死荫之地,要用两个人的生命,来为自己徒劳卑微的爱情陪葬。作为报复,他要求Kitty跟他一同前往霍乱疫区。Kitty不肯,转而要求离婚。Walter同意了,但附带条件是 Tomson必须实现他的诺言跟自己的太太离婚并迎娶Kitty。当然,浪子Tomson让Kitty失望了。
初来疫区,夫妻俩人的关系达到冰点。Walter每天往病房跑,化验水质,想办法减少村民们的感染率。Kitty却仍然想念着Tomson,想念两人的美好时光。她来到邻居家,本来想透过他寄信给情夫,却意外得知Tomson本来就是个花心鬼。百般无奈,她回到了那个没有爱情的家中。
一天,Kitty来到Walter工作的修道院,从修女口中得知自己丈夫的认真跟专注,对他的观感渐渐改变。然而,示好的Kitty仍然平息不了Walter的怒气。过着这种无聊没爱情没事做的日子,Kitty终于受够了,决定出一份力,到教会帮忙教音乐带孩子。
随着时日一天又一天,夫妻逐渐发现彼此的好,也明白了过去的自己只是不停找寻对方所没有的缺点再予以挑剔。两人逐渐恢复过往的热情,而Kitty也在此时发现自己怀孕了。听了Kitty的不确定答案,Walter只说: 这都不重要了。夫妻相拥而泣。然而万万没想到,忽然又涌入了一批新的病患。日以继夜的照顾新病患,Walter用完了他的好运,染上了霍乱……
最终,Walter死于霍乱,长眠于中国的漓江边的小镇。这是一个悲剧,但这个悲剧却让Kitty更加成熟了。片尾,在伦敦街头,当旧情人再一次出现并暗示Kitty的时候,吉蒂拒绝了他。Kitty微笑地对待过往,一个真正拥有过爱的女人终于有了沉稳和满足。
从一个女孩转变成一个懂爱的女人的过程也许是漫长的。《面纱》似乎讲述了这么一个故事,但事实上,当我们关注于Kitty的感情时,我们会发现相对于Kitty的人人可以看到的爱情,Walter的爱则更加深厚。 尽管这是一个悲剧,但对于隐藏在面纱之后的大爱来说,霍乱时期回归的爱情所闪耀的光辉却历久弥新。
女人不会因为男人道德高尚而爱上他,带着面纱的脸,也永远无法走近对方,除非你看清自我,包括丑陋的内心。人性之复杂,心灵的怯懦,恰恰体现在对爱情的态度上。Walter明明深爱妻子,却不会表达情感,更不知道对方需要什么,是怯懦的表现;而Kitty,不管是一时冲动嫁给Walter,还是被Tomson吸引,都出于自身不愿面对现实的心理,同样出于怯懦和自私。古往今来,最美好的爱情,是让你认识真正的自己,更勇敢地走下去。
这部电影,内地直译为面纱,在香港,译者称为“爱在遥远的附近”,好像更加说明了不同的二人,一样的固执,那层面纱,横亘于彼此,似漓江上终年不散的雾蔼。不能分开,亦拒绝相视。 咫尺天涯。
待面纱揭开一角,露出爱情的真相,瘟疫成全了爱情,却让死亡逼近。
彼此煎熬,一朝释然。他还是那个沉默寡言的他,她却已读懂他眼里的爱。
她还没来得及了解这个曾经如此陌生的男人。此刻忘我工作,救死扶伤,面无表情底下,是深藏的温和与善良。
他还没来得及在她那首熟悉的钢琴曲里缓过神来。他注视着她,被一群天使般的孩子们围绕,洗尽铅华后的蜕变,如此美丽。
死神相邀,他勿勿赴约,化为异国乡间的一杯黄土,死亡成为他对爱的祭奠,只留她驻足原地。
他只存在于她生命中的一瞬,却已是无法抹去的永恒。
“在清澈的泉水边,我漫步;泉水如此美丽,我依溪而浴……唱吧,黄莺唱吧,为你心中的爱。你满心欢喜,而我的心却在哭泣。我爱你已久,永不能忘。”主题曲《在清泉边》响起时,电影又回到了优美、柔和的旋律里,他和她的故事,已随着音乐没入时间深处……
伦敦街头,繁华落尽,浮生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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