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侯然(凡人呓语)原创
父亲爱喝酒,但不贪杯。少时,逢农忙时节,母亲带着两妹妹割麦,父亲和我及大弟负责把麦子装到平板车上拖回家。
收麦正逢六月天,骄阳似火,汗流夹背,麦芒刺得脸上身上紫红,汗水一渍,淹得生疼。等车装好,父亲负责掌车把,大弟从车上引出的一根长麻绳套在右肩也挣着往前拉,我则殿后,手肩腿脚一齐发力使劲地往前推。
乡村土路陡窄弯曲高低不平,一路上载满麦子的板车颠簸起伏着,遇下坡时须万分的留意,谨防车速过快而翻车。上坡时就更要分外地用力了,脚掌须死劲蹬牢地面稳稳地撑住,谨防板车倒遛。身体尽力前倾着,脸上青筋一根根都要鼓爆了。
干农活是很累的,父亲往往拉完一趟麦子,得闲就会取出柜中廉价的白酒,呡上一口,火辣的酒精刺激着人的胃蕾,舒解了忙碌的神经,令人浑身通泰,缓了一时的劳乏。
有时我也会偷偷的呡上一口,哇,好苦!但稍后咂着酒香,却很提神!后来经常偷喝一口,疲烦时寻求杯酒的刺激与芳香。这个爱好一直保持到现在。
相比那些贪杯醉酒,耍酒疯,借酒戏弄妇女,酒后闹事的人,平时品酒一杯,不误事,不扰民,活血养性,松懈身心。酒对许多人是催化剂,是安神丸。但贪多则是毒药,是害人精。凡事适可而止,酒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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