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亚之,字下贤,是唐代著名的传奇小说作家,他写的传奇,富于神话色彩和诗的意境,在当时别具一格,受到很多人的推崇。唐宣宗大中四年,公元850年,杜牧任湖州刺史,曾专门拜访沈下贤故居,写下了《沈下贤》一诗,表达了对沈下贤的仰慕之情。这首诗的原文如下:
斯人清唱何人和,草径苔芜不可寻。
一夕小敷山下梦,水如环佩月如襟。
“斯人清唱何人和”,沈下贤所作的文章,世间有谁能够唱和呢?此时,沈下贤已经过世十余年了,这世间再无人能写出像沈下贤所写的那般文章。诗人以“清唱”总括沈下贤的文章风格,点出他的文章具有“阳春白雪”的特点,以至于曲高和寡,表现了诗人对沈下贤文章的钦慕之情。另外,诗人以“何人和”设一反问,从侧面烘托沈下贤文章成就之高。
“草径苔芜不可寻”,他的旧居已是杂草满路,青苔遍地,形迹难寻了。沈下贤的故居在湖州乌程县的小敷山,诗人在担任湖州刺史时,专门到小敷山拜访沈下贤故居。然而,令诗人伤感的是,十几年过去了,沈下贤的故居里杂草满路,青苔遍地,早已不复原来的模样。诗人通过“草径”“苔芜”等荒凉之景,抒发了“斯人已逝”的感伤之情。
“一夕小敷山下梦”,我在他家乡小敷山下一夜的梦境里。斯人已逝,在现实世界中,诗人永不可能见到沈下贤。但诗人并没有因此而死心,他把相见的希望寄托于梦境之中。于是,在看到沈下贤故居满院荒芜的情景之后,诗人并没有马上回去,而是选择在小敷山下过一夜,果然做了一晚的梦。这表现了诗人对沈下贤的怀念之情。
“水如环佩月如襟”,在梦里,听到的溪水声如环佩琤琮;看到的月光如同他的高洁的襟怀。这一夜,明月朗照,小敷山下溪水淙淙。诗人如梦之后,月光和溪水声纷纷进入梦境之中,让现实和虚幻融为一体。沈下贤仿佛来到了梦境之中,环佩撞击声像溪水声一样;他的品格像月光一般皎洁无暇。诗人运用情景交融的手法,表达了对沈下贤高洁品格的赞美。
诗人可谓是沈下贤的“真粉丝”。诗人先是被沈下贤的文章所吸引,认为沈下贤所作的传奇作品可谓是当世无双。接着,诗人追寻沈下贤的足迹,拜访他的故居。最后,诗人明白,沈下贤之所以有如此成就,是因为他有明月一般的品格。诗人的追星之路可谓:始于才华,终于品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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