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徐志善老先生的确是个言而有信的人。但是,事情的发展,又总是出人意料。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到店里时间都比较早,九点刚过就开门营业。然而,我等了几天,也并没有看见徐先生来。四五天后的一个早上,那天,我起床晚,骑车到古玩城时,已是9:40以后了。我从西头的步梯走上三楼。由三楼西头儿的南北过道中间,右转拐进东西走向的过道,前行五米,左首便是我的店的位置。走到这过道拐弯处的当口,我看见斜对面的小邵,正领了徐老进了他家的店门。自己想喊住徐老,却碍于面子,没有作声。于是,我打开店门,在自己的店里坐等,可心里总有一种忐忑不安的感觉。
时间一分一秒地挨过去。三四十分钟以后,徐老来到我的店里。他手上的手提袋儿里,只见有两个看起来很新的小卷轴。打开看,是两幅清代皇帝的画像,印刷品,机器装裱好的。我不免多少有点儿失望。
“刚才我来的时候,你还没有开门。对面儿店里的人,把我叫住了。张海和谢钧千的作品,卖给他们了。”徐老如此说。其实,这正是我所担心的,可也又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哦,刚才我上楼的时候,刚好看见您走进他的店门,我没好意思叫住您。″
“他自己也不买,是打电话叫别人来看两幅作品。人家一共给了9000元。”徐老并不隐瞒什么。
徐老初次来店的那天,闲聊中,他问我张海先生作品的当时行情。我告诉他,张海先生九十年代初期创作,写有题赠他人上款的作品,四尺条幅大约七千元左右。谢钧千先生的画作,价格大约是两千元。看来同行是认可和接受这个价格的。
对那两件印刷的皇帝画像,我当然没有兴趣,可老先生还是执意送给了我,不收钱。后来知道: 那天,斜对面开店的小邵,是给同在古玩城三楼南排开店的袁武奇打了电话。袁武奇到小邵店里,出价9000元,把张和谢的作品买下了。这件事儿,始终令我耿耿于怀。当然,这事儿也怪不得别人。事已至此,结果无法改变和挽回。作品既然被别人买去,与我失之交臂,算是有缘无份,也罢。
“我家里还有两幅画儿,大概就这么大,装好的框,不好带来。还有些瓷器,要不然哪天你去,看看能不能卖掉。“徐老指着我店墙上挂着的四尺斗方画框,表示歉意似的,对我说。
“嗯!好的。"我回答道。
闲聊过后,我们互留了电话,以方便日后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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