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1月18日晚,北京市大兴区新建二村新康东路8号发生火灾,造成19人遇难,8人受伤。随后,北京进行安全隐患大排查,这是对的。北京认为“守住城市安全红线才有一切”,更没有错。问题是随之而来的“赶人”行动(从安全角度看,有些不宜居住地大量住人,是有合法理由将人赶走),被解读为北京又一次针对“低端人群”,这事就变得复杂起来。老航认可北京需要赶人,但问题在于应当赶什么人?怎么个赶法?这一次,看见的是网上又一次舆论激愤,但又不见被“赶”的人有多少原发的声音。这就让我又有点疑惑。真实的情况究竟是什么。有说过程有点粗暴,又有说有安置措施,甚至给了一点遣散费之类的。若真是那种所谓“低端人群”拿了钱让他们回老家,老航就要为他们暗自一乐了。我能体会到他们的苦况,因为我也曾苦过。也快过年了,北京又那么冷,剩下的功夫挣不了俩钱。拿了钱,先回家呗。等来年开春,风声过了俺再来。只要能找到活干与新的居所,与政府打游击还不会么?过往,北京赶了多少次人?俺被赶了,还不照样回来?这或许是网上群情汹涌,却不见当事人有多少声音的原因之一吧。而只,只能是老航的一种猜测的一种可能,因我不在北京,没有办法了解实际情况。
顺便说一下,老航绝不赞同“低端人群”、“农民工”这类词。但是,被叫开了,我也没有办法抵抗。
最近刚去了北京一趟,直接的感受这座城市真有点冷。不仅是天气,而是城市的形态。在北京央视周边的街头行走,虽然看起来人很多,但总有种空荡荡的感觉。临街的店铺实在太少,你忽然想买点什么,需要点什么,太麻烦了。在光华路那一带,北京的早餐仍然比较便宜,但不熟悉就不容易找到,并且若步行得走上很长的一段路。一家店子,发现做早餐的是临租性质的。一个做早餐的团队就是租了店家早餐时间,夜里早早准备好面食、豆制品、鸡蛋等,用车拉过来,等卖完早餐,收拾场地,赶紧的撤出饭店。另一家店子,是在报刊亭那地种地方卖煎饼、油条、豆浆等早点,煎饼现做,师傅在极其狭小的空间劳作,看作都非常辛苦。报刊亭早点,卫生情况或许让人有些怀疑。空间太小,那自然只能将就吧。再说其他的。我们要打印点文件,在酒店的价格是A4纸打印10元,复印8元。这价太贵了吧?因在广州,A4零星的一般打印1元,复印0.5元。若量大,复印可以只是A4每张一两角钱。同事跑去外面,好不容易找了一家文印店,A4打印8元,复印6元。同事觉得不可理解,我只笑笑。还有,北京的街头大楼林立,但不像其他城市,大楼墙面是不允许做广告的。这让一些商人同样感到难以接受。他们告诉老航,北京还有许多稀奇古怪的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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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最大问题,是人口过度膨胀。2015年常住人口已是2170.5万人,加上非常住人口,有人估计已达3000万人。人口过度膨胀,给人的现实困境是交通拥堵。我从光华路的伯瑞豪庭酒店去凯宾斯基酒店见老同学,打的过去走了50多分钟,就是堵车,司机气得直跳脚,不停地“三骂”。我说你还不是每天都这样,他回说,骂骂心里舒服些。回程的时候,我改踩共享单车,就29分钟踩回到光华路。年老体弱,两眼昏花的老航,踩单车还是慢悠悠的呢。北京的马路主干道都很宽,但架不住车子更多。北京还有一个普通民众不常深想的难题,就是水资源已远远难以解决这城市“渴望”。但人家是首都,不管用什么代价,都得给这城市解渴,所以北京又是水资源消费极其昂贵的一座城市。不仅是水资源了,空气、土地、农副产品等也是。
北京是要进行城市疏导,将一些产业移出去,也真得将一些人群给“赶”出去。如果不加控制,这城市人口进一步膨胀,城市环境与人们的生活质量势必进一步恶化。说真的,建立雄安新区,并施以京津冀一体化战略,将北京城的产业与人口分流出去,是绝对明智之举。
但是,落到具体的分流取向上,却考验北京市的城市智慧与品格。北京真正的问题,是首都,中央政府所在地,距离最高权力中心太近了。那很必然的,全国各省、市、县,甚至包括乡镇在内,都要设法有些机构。除了驻京办(前些年,有些已被强令抵销),他们还会在京开旅馆、餐馆和一些贸易机构等,许多并不需要市场化运营,只为留在京城,亏损了,地方政府有的是钱来补贴。其次是国有企业、上市公司与金融机构等,他们与地方政府一样,需要在北京有存在感。第三,各类协会、文艺团体和类似的机构,他们需要在京城巧借官势以及与权商结合。在演艺界和文化界,还产生了一种“北漂族”,由于有了张艺谋、王小丫、王宝强、陈鹏等成功个案,所以北漂族热度一直难减,这部分人就有几十万人。广义的北漂,有人定义为“常住外来人口”,北京市社科院的《北京社会治理发展报告(2015-2016)》显示,2015年北京市常住外来人口为822万余人,其中,近六成为高中以下学历,而大专以上学历的北漂,差不多有300万人。第四,房地产过热之后,有人在北京大量置业,就把家人或亲友弄来北京了。第五,著名高校、医院过于集中,那就让教育、医疗从业和学生、患者也往京城集中了,有人来了北京就不想离开。第六,一些科研院所,放别的地方可能环境条件更好,但他们也宁愿扎堆往京城挤。第七,北京又非常想搞好经济,对国际及国内大资本及大工业也总是来者不拒。
有了这些,就自然产生内在的城市服务与劳工需求,那全国各地找生活的“低端人群”看见北京有活干,那还不过来?北京经常性驱赶这类人,反而制造了劳务市场的失衡,雇主往往愿意开更高的工资,那他们还不就使劲往北京找饭碗?城市的脏苦累活,少不了这些人。他们收入低,吃得了苦,到哪里都无所谓。但这类人的消费与生活形态又比较特殊,平常他们赚了点钱往往忍不住用于喝酒、赌博之类的。他们在哪儿集中,小商贩也就跟到哪儿开小店或提供流动摊贩服务。他们是流动的人力资源,来来去去并不在意,也太可能在某一地生根。低收入决定了他们比什么人都漂,并且可能一直漂到老。如果一座城市赶人只是赶他们,那他们就是被赶了就走,过段时间又因劳动力紧缺而重新回来。
北京真有心赶人,恐怕首先要将这城市重新定位,不要幻觉我既要工商业、金融业,又要教育、科技、文化全面发展,并且对奔着权力中枢的那些机构睁眼瞎,不好意思对那类机构做得太绝。
国外有些首都,对策是我就不重视经济发展。工业、批发商业基本排除,不需要。教育、医疗、金融之类的,有限保留。总部经济,我也同样不过分热心。有的首都是将五花八门的博物馆、文化公园围城,地让那些机构占了,那也就没法给工商业多少发展空间了。但商业服务、旅游服务大量发展。首都嘛,为中央政府牺牲经济,中央政府也就理所应当给予一定的经济补贴,主要用于城市公用建设。有的国家,首都原来也拥挤不堪,索性就迁都,跑去相对安静的地方,从此新首都不再强调发展经济。也有的首都,虽然也在大城市,但在首都的办公区,并不允许盲目开发。北京真要重新调整好首都的姿势,那就真要在深层次思考,做出系统性的城市功能设计,就是将原本不需要集中于京城的机构、行业坚定地移出去,有些产业该降温的,不如坚决地浇冷水。没必要存在的机构、工商企业大幅减少了,劳工需求自然减少。所谓“低端人群”呆在北京没活干,他们留在北京做什么?
对北京,就善意地提醒几句话吧。
北京,你要记得是在一个资源环境承载力有限的地界,水、空气、土地等资源是不足够的。
北京,你要记得城市是由城与市两部分组成的,市是必不可少的,但得弄明白市的着力点在什么地方。
北京,你要记得由于是首都,不可避免会引来人口的疯狂聚焦,要控制人口规模,必须依靠智慧而不是粗暴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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