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1月18日,津巴布韦首都哈拉雷,有30万民众涌上街头。他们上街有两种意愿,一是庆祝独裁者穆加贝的时代终于结束(穆加贝被军方扣押并软禁,已可确定),二是对穆加贝仍然拒不下台表示强烈不满的情绪。在这个关键时刻,他们必须站出来表明态度,是要告诉极左老妖穆加贝,他们早就受够了这个暴君了。
穆加贝自1980年掌管津巴布韦(过去叫做罗得西亚,南罗得西亚)以来,原本他被人民赋予无限希望,以为他真能带领津国人走向光明的未来。一度时间,穆加贝头顶“民族英雄”、“解放者”、“革命领袖”之类的光环,谁知,这位所谓的历史伟人对人民许下的庄重承诺不过是为了满足个人的权力欲与心中的极左精神幻觉。拥有权力之后,他极其残暴,铁拳镇压一切的反对者,据称他手上的血债至少有20万人。对一个只有一千来万的小国来说,那是巨大的数字。特别是2000年开始,正是由于他的失政,导致津国在2008年前后经济崩溃。他用印钞票的方式,剥夺了人民的财富。100万亿面值的津币,只相当于0.24美元。民众对他早已不满,曾试图用选票剥夺他的权力。但只要他事实上败选,他总能用无赖手段继续连选连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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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当总理开始到之后一直当总统,到2017年,他已经控制津巴布韦37年。事实是将非洲曾经的一个自然资源丰富、工业化程度比较高的国家,弄成了又一个非洲穷国。对比1970~1980年代,津巴布韦人欲哭无泪。津巴布韦首都哈拉雷高杰大厦林立,现代感十足,那是1980年代留下的“历史遗迹”。哈拉雷曾是非洲最富有的城市之一。然而,现在的哈拉雷及津国其他城乡,却弥漫着失业、饥饿与死亡。津国的失业率高达80%,绝对贫困人口高达80%。事实证明,一个国家被极左狂人治理,就是得坠入历史深渊之中。可这样一个历史罪人却到死也不愿意下台,还想将总统之位私授给自己的妻子。这让军方也无法忍受,就采取非正常手段,也就是变相的政变方式迫使他下台。可事已至此他仍然放不下总统大位。11月19日,穆加贝所在的执政党召开特别会议,宣布解除其执政党领导人职务。这表示他也被所在的党派抛弃了,但随后的电视讲话中,他仍未宣布辞职。如果他继续坚持不辞职,接下来最可能情形,是津国议会对他进行弹劾。执政党高层也有人明确这样说了,可穆加贝依然幻想他可以继续当总统。一个人恋权恋到这种程度,在地球历史上也极为罕见。PS:有消息说穆加贝已宣布辞职,但暂时未得到各大媒体的确认。有明确消息的是津巴布韦军方则下了最后通牒,要求穆加贝于11月20日中午前辞职。津国军方表示,如果他不自行下台将启动弹劾程序。
津巴布韦的邻居,也是其兄弟国赞比亚的情况与这个国家有得一比。赞比亚曾与津巴布韦是一块的,在英国殖民统治时期都叫做罗得西亚。赞比亚过去也叫做北罗得西亚。赞比亚在罗得西亚时期,经济就比津巴布韦差很多。1964年,北罗得西亚先独立了,成为新的赞比亚国。独立后的赞比亚,也出了一个政治强人,那就是卡翁达。
卡翁达从1964~1991年,控制赞比亚27年之久。他同样左倾,未能带领赞比亚走出贫穷的困境。但是,卡翁达左倾与穆加贝的极左完全不一样。卡翁达早年受基督教和甘地非暴力思想的影响,形成了“人道社会主义”执政理念,相比而言,比较温和,没那么极端,就是处理1988年“十月未遂政变”,他也相当宽容,仅将腾博中将等人监禁一段时间了事。1991年,卡翁达败选,他承认现实,交出总统权力。虽然心有不甘,试图卷土重来,但形势比人强,他也为争权付出沉重的个人代价,便于2000年宣布退出政坛。从那之后,这位政治老人反而获得新生,在国际政坛发挥其独特作用,2011年还被任命为赞比亚“无任所大使”。而赞比亚在后卡翁达时代,随着政党政治的日趋成熟与权力和平移交成为常态,也从非常极度贫困国向着小康国发展,2011年,世界银行将赞列入低水平中等收入国家。2014年由不发达国家变为发展中国家,2016年人均收入达到1178美元。赞国人民至少看到了面向未来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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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加贝于2000年开始推行的具有浓重极左色彩的暴力土改和2007年开始推行的“本土化法案”是该国经济迅速走向崩溃的主因。暴力土改强行没收白人的庄园,摧毁了津国相对发达的农业经济。“本土化法案”是国家粗暴干预外资(包括中资企业),引发经济大动荡。直接后果就是恶性通货膨胀,津国多数人一夜间陷入赤贫状态。支撑津国经济的白人,许多跑去了欧洲、澳大利亚,带走了资本与技术。他们中也有人移居到赞比亚、博茨瓦纳、南非等国。尤其赞比亚,地广人稀,呈现政通人和的新景象,对种族之争有了新的理解与认识,原来又都是罗得西亚,接受对罗得西亚有特殊感情的白人,可以说捡到了一个大便宜。
津巴布韦的时局仍在发展中。由于执政党、军方与穆加贝之间有着特殊的牵连关系,这场政治变局究竟向何发展,能否令该国最终走出穆加贝政治的历史困境,有待继续观察。即便穆加贝最终交权了,穆加贝留下的政经麻烦也不容易在短期内解决。一个恶人或恶人集团将国家弄乱比较容易,可要去纠偏与改错,却会很难,甚至还要很长的时间才能恢复正常。有些国家,数年甚至几十年,都不得安宁。
PS:津巴布韦的白人非常优秀,他们当政时期,从未对津国黑人有过种族灭绝的行为。最高峰时,他们曾有27万人。就这点人,产生过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多丽丝•莱辛、芭蕾舞舞蹈家默尔•帕克、奥运游泳冠军基尔斯蒂•莱特•考文垂等。这样的优秀人口资源,穆加贝那样的极左分子永远不懂得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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