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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昨天询问到的时间,从容安排作息,准时到办公室静待。
不一会,通知我临时换成书记带,因为原来带我的技术员安排上中班。
书记问,“要下去吗”
“要”,像是条件反射似的,简单又肯定的回答了书记。
“好,换衣服,在井口等你”
见习期间,内心是有些不习惯的,既没有人告诉你要做什么,也没有可以查询的流程,内心对于在工作期间要做的事情没有框架,偶尔交你一件事,全靠自己这张嘴才得以周全解决。常感无措,好在大四毕业那会儿在一所学校当生活知道老师时,遇到过类似的心境,现在倒也自然。
穿着拼凑来的工作服,大且笨重的胶鞋踢啦踢啦就奔向充电房,出来后,书记已经在井口等着。
观察到书记已经站在井口,我就排着对站在书记的身后,陆陆续续身后又站了些人,面朝我们的工人突然开始,双手叉腰,嘴中念念有词,每一句都会手指下地,声音很大夹杂地方口音,自己不能很清晰的明白,我身前身后的人都跟着做同样的动作口中重复那些口号样的东西。我印随的做着。结束后,书记说,"这是现在要求的"
蹬梯入罐,靠在罐壁上,“哐”,是罐笼关上的声音。接着是机器启动的声音,伴随着罐笼的下降一切都暗了下来,仅有的光源来自每个工人的矿灯,自己耳膜开始鼓胀,之后就陷入“嗡,嗡”的状态,大约几分钟后,感到一大片光明,我们到达了距离地面500多米的井底车场。工人们鱼贯而出,在车场的巷道间行走,这里的巷道就像城市里的地下人行道,很是光亮和精饰。
出了车场,巷道展现出它最朴素的面貌,极度昏暗的灯光使得分得清人影却分不清人脸,喷射与墙壁的混凝土使得巷道显得工整,岩壁上的管道有序的排列挂在岩壁上,昏暗中,在轨道上静静等待的电车,心中对它既熟悉又陌生,跨入其中一片漆黑,分不清哪里是干净哪里是脏的,当然在这里永远不需要有对衣服不干净的负担。电车开动后比火车更大的惯性力,让你身体不自主晃动了几下。
咣当了二十分钟,到达距离井口最远的开拓巷道。一个距离很长倾角很大的斜坡。步入进去,书记给我一根铁棒,看着他拿着敲了敲轻轨,便轻易以为是敲帮问顶的工具,转而被告诉这个帮你爬坡的,瞥了一眼不到头在黑暗光线下更显幽深的斜坡,在岩壁上是一条长长不断转动的绳索,铁棒就是挂着上面,好省些力气,深吸了口气,开始吧!
这时鞋子的不合适问题开始凸显,跟着书记,不好掉队,感受到衣服因为汗水的原因开始有了重量。搞笑的一幕,沿路因为我是新衣服新帽子的缘故,总会被工人们误认为是哪个领导来宾。工人中间透过招呼说话,哪些人憨实,哪些狡黠,都简简单单如实的呈现在你面前。经过一个多小时的不懈努力,一直走到斜坡的顶端,查看施工。不得不说,一线工人真的很辛苦,累死上来,又干得都是体力活。走了一遍深感,设计的一点问题,施工一时的招呼不到,在要求施工质量的前提下,返工是及其沉重的代价。身为技术人员感到一身责任重大。
一路突突的走下斜坡,再次坐进电车时,因为过量运动的原因开始头痛,疲惫的身体,思绪似乎也断了流。重新开启的电车,与巷道里的灯发出的光亮组成不断有序变换的光影。愣愣出神的望着这些光影,耳边是“咣~咣~咣~”电车在过轨道交汇时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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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光影与声音的再次交错中,一种出世感的眼光,看着自己晃动的身体,我原来在世界的这里,生命流转,已经走过的地方,未来我又会出现在那里?
人生的意义变得虚幻,只有自己出现在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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