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力》是门罗《逃离》书中收录的第八篇,也是最后一篇小说。至此,八个短篇小说故事全部读完,用了一周时间。
不能用一句话形容我此刻的心情。读门罗的短篇小说,需要有足够的耐心和精力,一不留神错过某句话,就会看不懂接下来的故事情节,需要反复翻到前面几页,重新看,细琢磨。
几乎每篇小说开头会提到一个人物,然后暂且不提,随着故事情节慢慢展开,再一点点引到开篇提到的人物,串联成完整的故事,时间跨度长达几十年。
每一个人物,每一处细节的安排都是有用意的,需要你慢慢读,就像剥洋葱一样,最后会看到层层包裹下的“内心”。
读的过程要全神贯注,不能一目十行,需要慢慢读;一旦读进去,仿佛进入一个巨大的黑洞,被吸进去不能自拔,看得超级过瘾。门罗的短篇小说,每篇都很精彩,故事结局出人意料,令人回味无穷。
《法力》讲述南希和威尔夫订婚后,她便不能在父亲的工厂上班,当地的规定雇用已婚女子是不合法的,除非是寡妇或者经济状况很不好的。威尔夫的表弟奥利来到小镇暂住一两个月,一来当男傧相,二来接替南希帮她父亲打零工。
有一天,南希带奥利去拜见她的好朋友泰莎,让他见识泰莎的超能力,“眼睛有透视能力,嘴巴能立即说出真相。”
泰莎说出奥利的衣服口袋中有印刷品,是从报纸上撕下的纸片。南希抢过来大声地念道:“我处有意优价征集质量上乘的原创作品,诗歌散文在所不限,尤将认真考虑——”。
门罗在小说中的这处细节描写(网络评论留言,请收下千万次的膝盖),在后面的故事中尤为重要。
果然,奥利被泰莎的特异功能吸引。泰莎的平静生活被打破。奥利写了一篇文章,他自称是科学探奇。南希很生气奥利的行为,认为他是“利用我们这些平凡乏味的本地小老百姓来为你的文学创作事业充当垫脚石呢?”
奥利说,他写文章征求了泰莎的同意,并且要和泰莎结婚,两个人准备到美国接受研究机构的专门研究。
南希回忆,泰莎是在高二生了一场病之后,再没复学,可能从那时候开始,泰莎变得跟大家不一样。经常有人找她看丢失的贵重东西,她都是免费给别人看。可是奥利却给泰莎带来不一样的生活。
由于经济大萧条,一切研究机构停下来研究,没有研究经费支出,这件事已告结束。泰莎在被研究过程中,遭受严重刺激,患上头疼病,超能力逐渐消失。
奥利眼看泰莎失去利用价值,便把她送到精神病院。泰莎爱着奥利,任凭奥利摆布,跟随奥利被研究、被巡演。她一直相信奥利已经死了,要不然怎么不来医院接走她。
多年后,南希看到奥利,惊讶他还没有死。奥利跟南希撒谎,说泰莎已经死了,把她火化,将骨灰撒到太平洋了。
南希没有揭穿奥利的谎言。有些人如同苍蝇一样令人恶心,远离就好。
文字水平有限,很多细微的感受没有一一道出。喜欢小说的朋友不妨读读门罗的原著小说,沉浸式体验门罗短篇小说的魅力吧。
最后摘选张悦然在《顿悟时刻》中的一段话,结束本文。
逃离是一种对自由的追求,更是一种证明自己“存在”的方式。既然是一种证明自己“存在”的方式,门罗所关心的就不是结果。事实上,她笔下一些逃离的人物,最终又回到原来的生活里,但这并不意味着“逃离”没有意义,因为他们需要在“逃离”中确认自己到底需要什么。逃离看起来是一种对外面世界的探寻,其实是一种对内在自我的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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