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人问过我,你为了爱情放弃自己的前途值得吗?我还记得当时我毫不犹豫地说值得。然后,那个人如我幻想地开始对我的说教,而我当时却没有丝毫在乎,还为自己的这个选择而觉得大义凛然。而现在,再问我一次,我肯定会说不值得。或者说,我现在后悔死了。我追了一个女孩一年,却因为一个女孩颓废了三年。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扎着普通的马尾,脸上的皮肤和她穿衬衫一样白,四官清秀,除了嘴唇笑起来有点别扭,搭配着不怎么好听的嗓音。嘿,侧脸看还可以。走起来马尾一晃一晃的。
“看,这个就是枫的女朋友。”同学找到机会向我介绍着。
“嗯,一般般”我当时的确是这样想的,就是一个比较平凡的女孩,没有特别吸引眼球的脸容,长得面目也清秀。可是这样的女孩做我那个奇葩的前台的女朋友还是可惜了。托我那个前台的福,我对他们的轰轰烈烈的曲折的爱情简直了解到不能了解,分分合合,他打算什么时候牵手,他准备要干点什么,然后又有一个其他女孩很有钱的很漂亮的追他,在他空间留言,他现在一脚踏两船,不知怎么办,他要伤害她了……我每天听得他吹,我都偷偷在内心发笑,然后我假装真心迎合他。搞得我很好奇他女朋友是谁。
那年初三,正直炎炎夏日,正是一年最旺盛时,也是青春最激情时,我突然的想恋爱了。无法遏制自己内心的冲动,万物生长!
下一次再见她的时候,是我约她出来。虽然不是约会,依然是那个白色的衬衫。我站在她旁边,看着她侧着脸笑。嘿!感觉比上次看得又顺眼了。普通客套那几句话然后大家就走开了,毕竟我们之间在现实没啥话说的。她是我前台的女朋友,刚刚闹分手,而我今晚打算在参加的好声音中向另外一个女孩唱歌表白,她纯属过来凑热闹,我纯属是没人约无聊约她来玩。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就是面对自己喜欢的女生会紧张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如果是平常的女生会很容易和她谈笑风生。我当时也没有想过,我会喜欢上她,感觉为了她花尽了我对爱情的幻想,执着和激情。
漆黑的街道,暖黄而美好的灯光洒在她的脸庞上,坚定的眼神无奈地看着我,“快,听话回家”而我似乎没有听进去,只顾着看她扭过头来看我,似乎只想看准一点,黑色的衬衫,雪白的脸蛋,嘴唇笑露开来,原来还可以这么美,一点也不难看,就好像夏日里满塘的荷叶突然绽放出一朵莲花来,好美!这一瞬间突然在我脑海定格。我的死缠烂打似乎她有点恼火了,从下晚修后我就坚持要送她牛奶,她不肯收,我就要跟着她回家,直到她肯收为止,她只能无奈地看着我,而我也看着她,或许在那一瞬间后,她的话似乎对我有了魔力,后知后觉我就真的听话回家了,那骑行15分钟回家的路程,我被一股奇妙的感觉包裹着……
你们有试过吗?你和一个女孩说喜欢你,而她却不相信你。你有什么办法?幼稚的我省下生活费买了一颗银戒指,然后约她晚修后表白。可是她没想把机会给我。下晚修后她蹑手蹑脚地下楼梯,幸好我在中间把风,见到她摇晃的马尾就赶紧追上去,“嘿,看来你是准备溜了啊”
“呵呵”她假笑一声。
不知是不是跑的原因,心跳得很快,我一鼓作气拉住她的手腕穿过同学们到走廊上,或许是拉得不温柔,或者是她不愿意,“干嘛,不要拉”挣脱我的手,我看着她,感觉心里勇气都用光了接踵而至的是紧张,嘴巴张张合合,才吐出几个字“我有话对你说……”
她感觉到不好意思,站侧过去,看着天空,“你说吧,我听着。”
尽管在上晚修的时候我无数次幻想此刻的情景,但我脑海一片空白早已想不起默念过无数次的表白词,生硬地吞吞吐吐地说,“珊,我圣对着星星月亮发誓,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会喜欢你到永远,这个戒指代表我对你的真心,你可以接受我吗?”
她迟钝了两秒,不说话把我手中戒指推回来。
“要我跪下来才肯收吗?”我诚恳地看着她。
“不要,你跪下来我也不肯收。”她坚持地推回来。
可我还是单膝跪下了,她用力地拉着我,尽管拉不动我,“你快起来,我是不会收的。”
“为什么?能不能给我一个理由。”
“没有为什么,没有理由。”
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天上的星星看着照耀着戒指,我看着她坚定的眼神,隔离那些刚才还在打闹互相手抓手的同学们停下了动作看着我们。我吸了一口气,有些失望站起来收回戒指,拍了拍自己的裤子。
我问了一个我很想问的问题,“你打算考哪里的高中啊?”
她有些不自信地笑着说,“三中。”
我对她这个答案很出乎意料,“三中啊,你没有想过考一中吗?”
“一中肯定考不上啊”她很坚定地说,就像她坚定地拒绝我一样。
“那二中呢?”我试探性地问。
“想考,但是不知道能不能考上。”她看了一眼我。
“努力点,你肯定能考上的。三中就不要考了,那里是婚姻介绍所。”我真诚地说。
她听完哈哈大笑,马尾晃来晃去,莲花般灿烂的笑容在我心湖里荡起丝丝涟漪,刹那间,我感觉就好像幸福的光芒砸中了我的头,然后铺天盖地地向我射来。那时我跟自己说,我要和她考同一所中学。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美好的,每一天都觉得都那么新鲜。她什么时候来到学校,她什么时候从自行车单车棚推单车,她会什么时候出现在什么位置我都捉摸得很清楚,就是为了多见她一面,每次见到她的感觉都不一样,每次假装和她相遇都心跳加速,虽然大家都是擦肩而过,我没有勇气跟她说一句话,可我却是那样满足。走她走过的路,听她喜欢的歌,每个心情都是因她起伏,我都不属于我自己了,想念她想走了夏日的莲花,想来了寒冬的烟花,想走了暖春的小雨,时间过得飞快,(中间省略一万件伤心开心的事)到了6月。
随着时间流逝,我和她关系也逐渐好了起来,每天晚上下晚修,她都允许我送她回家。那是我那段青春每天最开心的路程,可以看着她的侧脸,可以和她说话,可以把我每天的幻想都变成现实。有人说过一句话,当你在恋爱的时候,其实也是跟你的幻想恋爱。其实也是,虽然那时我们没有名副其实的在一起。可那时给了我恋爱的感觉。我每天都在想方设法的拉近我和她的距离。最后一晚,同桌在晚修的时候偷偷爬出去上网,我叫他顺便帮我把她单车的轮胎的气嘴给拔了。我想今晚载她回去。然而幻想总是美好的,现实总是相反的。她自认倒霉然后坚持把车推去修好,然后再让我送她回去,哎呀!计谋落空了,事后那个帮我的同桌还取笑我。呵,当初我还不是够坏。
中考如约而至,那是我人生唯一一场考得最豪气的考试,早早做完试题在教室等够时间提前交卷,心里想的全是她,这次的题目都是基础题没有难题,她肯定能考出好的成绩的,应该肯定能考上二中的。万一考不上呢?哎呀!不想了。滴,距离考试时间还有30分钟。听到报时后,我拿起那张我故意空了四条大题的数学试卷交了上去。踏出考场,外面的阳光虽然猛烈可吞噬不了我内心的凉爽舒服的心情!呵!青春啊!那时的我是多么的骄傲!骄傲着自己的骄傲,也是多么的无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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