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总以为还有希望,因此总能一厢情愿的去爱上别人。
这次,是我一生中最值得庆幸的一件事,我活在世俗之外。借着新冠肺炎把武汉封印,我的家人也被封印其间,我是庆幸之极的。他们终于手长莫及的,我理所应当的不被他们可控,这令我深深厌恶的一群人。我不知道要花多大力气才能拒绝他们,那样一群不懂爱的人。
2002年4.20日上午十一点左右,我被商场保卫处叫上办公室有事,人都不在,我坐了一会,心脏突然感到一阵刺痛,鼻子泛酸,眼泪自动刷刷淌下,擦也擦不干。过了大概半小时,好不容易伤心的情绪抑制住了,办公室幸好一个人都没有,再坐了一会,来了人说没事了,我莫名其妙的回到我的商铺。
下午夫弟过来,说前夫已经去世,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他的魂魄来跟我道别。于是彻哭,一路上穿行人流里,自顾自的彻哭,遍寻不着,我夫已矣。
多少年过去了,每想到这一慕,长泪不止。可怜这世上唯一一个爱我入心如肺的男人,英年早夭。相爱甚深的一对人儿遭天妒。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这诗句我们多么熟悉,那诗词要改成:纵使相逢应不识,梦里还家你怎还是少年郎?
已经不梦啦,相亲相爱有十年,魂牵梦绕又十年,还清了。然后遗忘了,再也不梦了。
心空掉再十年,形同丧尸,做了别人。我想这后十年是欠了家人和钟某的债,也该还清了,不欠了。所以,这次逃脱生天之外,我心再也不属于老母兄弟骨肉情。居然如此决绝的要逃离他们,真的不爱。
没有念想的人生才是自己的人生,我很喜欢。长天白水为家,你在地下,我在天上。
去吧去吧,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你可以啦,够本。
每次看海,思念会一茬一茬的生长,不知道是为谁。该是乡愁吧,不是世俗的家,是心底渴望的爱的家。我要回那里去,不在别处,在我心里。
2020.1.21日23:45做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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