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7月3号天气很热,我却很冷,甚至身体时不时在发抖,上午10点我将以一名特教老师的身份带着我的第一个孩子进入第三号教室,开始我特教老师的第一节课。
相信很多特教老师在给孩子上第一节课的时候,前一天晚上都会辗转反侧睡不着吧,前一天把方案准备会和主任对了又对,反复地背着方案,心里想着上课时可能会发生的情况,如何处理,祈祷着明天的课程可以顺利进行。
在孩子评估完,确定了上课后,我在第二天拿到孩子父母的联系方式,我不太喜欢和家长电话联系,一般情况下都是以微信联系,在微信上和家长再次确定了上课的时间,告诉家长过来上课需要带那些物品,向家长了解孩子在家里的一些情况,兴趣爱好,预告家长上课过程中孩子可能会出现的一些情况,以便家长有一个心理准备。
她是一个小女孩我叫她玲玲,当时是2岁10月,亚斯伯格症轻度三级,廋廋的,妈妈每天都会比她扎了很多个小辫子,非常的可爱。
一般我们新老师上第一节课的时候,有经验的老师会在旁边观看并给旁边的家长解答一下老师的操作,以便减轻家长的焦虑。
玲玲一进到教室就开始哭,我把她带到柜子的旁边坐下,拿了圆柱体插座中的大小一排和她玩,目的是为了让她在陌生的环境中情绪能平复一下,但是玲玲根本就不愿意动,一直在哭着,我当时坐到她的后面拿着她的手去放,她也是反抗的。
我停止了圆柱插座的操作,带着她上蹦床,她还是不愿意,上去蹦床之后就坐在了上面,后面我又把圆柱体插座拿到蹦床给她玩,这个操作是错误的,我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做这一操作,活动到这里已经过去了10多分钟 。
我再次把圆柱体插座放了回去,把大轮抬了起来,我带着她在外轮一点一点地推,前面有那么几秒钟玲玲停止了哭声,我原以为看到了希望,结果几秒后又回来原型。
玲玲是我带过的孩子当中情绪期最长的,经过两个月的磨合情绪才稍稍开始稳定,我们中心课程不是每天都上的,除了自闭症孩子以外其他孩子绝大多数一周只上3节课,每节课一个小时,像我们这样一对一训练强度是非常大的,外界的压力过大会使我们人体感官关闭。
玲玲之所以需要这久稳定下来当然和我当时能力有关,在那两个月的时间里,我每次上玲玲的课腰都是酸,手都是抖的,衣服后背都是湿的,千万别小看孩子的力气,反抗起来的力气比我还大,有时候请她把球放到盆子里,得用九牛二虎之力才能让她做到,有时候为能让她坐着等待双方会对持20分钟,只做一件事情就是把她固定在桌子上,当想要离开的时候就把她固定住,直到确保她能不跑开,躺下,跪下的情况下才结束。
这个过程非常艰难,但结果同样很美好,看到自己的带孩子从刚开始不会脱鞋,叠衣服,不会等待,不会擦鼻涕,身体没力气等等,到进教室后会自己把鞋子摆好,把书包放好,来到你面前的时候相信每个老师心里都会有深深的满足感。
特别是孩子从刚来的时候还不会说话,到他能开口喊出你的名字时候,不少老师都会被感动到眼泪,我带了玲玲一年多的时间,直到她最后几个月的时候才会慢慢开口说话,并能有时候叫出“XX老师”,我那一天的精力都是充沛的。
我们是带的每个孩子的老师,她们同时也是我们的老师,我们助他进步,她们促我成长。
玲玲现在5岁多了,现在在我们公司的另一分中心训练,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有时候会在她父母的朋友圈里面看到她的照片,个子长高了,妈妈还是喜欢给她头上扎很多辫子,有时候我会问分中心的老师玲玲现在谁在带,进步得怎么样。
现在我已经快工作三年了,带过三十多个各种不同类型的孩子,一个老师带孩子一般会带一年多或者是更长,只有在孩子稳定的情况下才会换老师上,其中有亚斯各个级别的、发育迟缓的、发展迟缓的、一般孩子、情绪困难的、认知困难的、智能不足的、甚至是自闭症的。
我已不再是当初的懵懵懂懂的实习生了,但每天还是要在继续地学习,因为总会有各位情况需要应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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