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大概不在笼子里,就在林子里吧?
笼子是显而易见的束缚,是那些不自由的鸟儿的主人为了保护其私有财产所做的精致的囚室。
林子?笼子?飞,就对了!那么,林中的鸟儿一定是自由的?有时候会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想法爬上心头:林子?会不会是另一种笼子?一个危机四伏、草木茂盛的集体囚笼?
林子?笼子?飞,就对了!很遗憾,我不是第一个有这种奇怪想法的人。因为我虽然没有听过鲍勃·迪伦的歌,但也依稀记得他曾说过,“没有谁是自由的,就算是鸟儿,也被天空束缚”。多么触目惊心!
林子?笼子?飞,就对了!那我可不可以说笼子也是一个家呢?一个狭小却“温暖”的家?我不知道或说是不确定。因为不确定,所以又小心翼翼地给“温暖”二字打上了引号。
“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这怕是有关林子和鸟儿的关系的最著名的论断了吧?总觉得这句话听起来有点酸溜溜的,多半被用来表达无奈与嘲讽,让人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后来,又有人煞有介事地提出说“鸟儿大了,什么林子都有。”乍一看好像是句玩笑话,仔细一想,说得也不无道理。即使像我这样一个才刚刚走进象牙塔(对,是“走进”,并不是“走出”)的大学生,对此,也不难有所体会。
初入大学校园, 就像一只幼雏,刚学会了飞行,进入一片大森林,里头绿草如茵,林木繁多,一切看起来都是清新自由,同时还有很多以前不曾亲眼见到过的鸟儿,他们神采各异。一时间变得欢欣鼓舞,而后却发现,这林子中虽然鸟儿众多,其间也不乏一些有趣的身影。但这里终究是缺乏同类的伙伴的。“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随后我更是发现原来这里边还有很多挑战,其中有些甚至可以说是危险了!于是,收起来最初的兴奋,把寂寞的果实吞下,孑然一身,尽力振翅,希望飞往更高的天空,希望在那里可以遇见同类,遇见那些可以飞得更高,飞得更快的鸟儿。同时,也和路上遇到的其他有趣的鸟儿告别,心中默默地祝愿,“希望我们能殊途同归,互相讲讲来时的路。”
独自飞行,是寂寞的,也是孤独的,有时甚至是前途未卜的,“我风雨兼程,或许只是为了一个永远也到不了的远方?”林子里依然热闹非凡,小小的脑袋里,开始被黑色童话和那些读不懂的诗填满。
不要紧,“鸟儿大了,什么林子都有。”我这样安慰自己。
其实,有时候会忽然觉得,所谓的林子,笼子,都是差不多的吧?提供着各自的制约和保护。鸟儿,终归应该是自由的,振翅奋飞,这应该就是最佳方式了吧?
——用来证明自己是自由的,不管是在林子里,还是在笼子里。别怕,只管飞,就好了!
林子?笼子?飞,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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