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说,你学人类学的,你给我说说有些人需要仪式感
思考了一下,写了个小文章发给他,聊天思绪太飘:
不仅仅是有些人,也不敢太绝对,而是99.9%的人吧,别想把自己排除在外。
结婚时不搞一个婚礼看你对象同意不?不喜欢热闹的朋友不也得请亲朋好友吃一顿饭“意思一下”,哪怕实在兵荒马乱中的苦命鸳鸯也不是还得来个结发夫妻之类的。
总不能突然对着旁边那位说:好了,现在开始你是我的老婆了是吧!
所以说,仪式感具有全球文化普适性!
从出生,成年,升学工作,结婚生子,生老病死,我们一生都伴随着仪式。
在我们那偏远的五线城市,前几年考上一个本科生,有些人都还大摆筵席。避开捞点钱的陋俗不说,不也是父母为孩子进入下一阶段准备的仪式吗?
既然这是一个带着“人类学”“文化”等标签的问题,就有必要容我认真的从文化人类学的角度来侃一侃:
有人认真的区分了:仪式感不是仪式!
的确,仪式感不是仪式,但没有仪式还谈什么仪式感呢?
所以得从仪式开始说起
文化人类学里面,“仪式”是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话题,本僧关于这个议题只研究过以下三书:
哈里森的《古代艺术与仪式》,范-盖内普的《过渡礼仪》,特纳的《仪式过程》
以浅薄的学识进行误读:
首先,为什么需要仪式其实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顶多能做到的是解读的自圆其说罢了。兴许人类学的田野故事能帮助我们理解:
在非洲某部落,男子要成年的时候,部落要将他们驱逐出去,让他们自己去捕猎生存,隔离一段时间回来后,部落便开始杀羊宰牛庆祝他们的回来。
(假装引用,是不记得在哪儿与动物世界同台的CCTV10看到的)
或者喜欢台湾电影的朋友可能看过《赛德克-巴莱》
鲁道他们出草(猎头)后回来,部落准备庆祝,而他老妈在他脸上刻上男人的标记
这都是真实历史事件,台湾赛德克族在1920年左右都还进行过大规模的猎头活动,而在大陆这边,上个世纪初佤族也有这种猎头传统。
在赛德克族哪儿,就是要猎头才能从成为真正的男人
虽然各有不同,大体上还是符合《过渡礼仪》中“隔离——过渡(边缘)——聚合”的模式的。
过渡,从孩子的世界进入成人的世界,孩子角色到成人角色
游移的边缘状态
其次,私以为这种过渡阶段是考验与痛苦,这并不需要所谓其他过多的知识,从我们自身的经验中便能感悟。
投出简历后的等待
完成论文等各项工作但还没有到颁发学位证书的日子里
……简单的说,就是处于非A非B的状态,不确定性是最最容易让人产生痛苦的
(不确定性又联想到最近的写论文的参考书《风险社会》《文化与承诺》等一堆关于文化断裂与社不确定的观点,思维太发散,就此打住)
成人仪式
同时,人的记忆往往对那些不一样的时刻历历在目,你还记得住那重复做题的高三某个晚自习做了道什么数学题吗?
部落不给孩子们一个成人仪式,他还一直以为他是个宝宝呢!
网友评论
南 无 阿 弥 陀 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