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千世界、诸天万界之中总有一部部传奇在不断谱写,相同的历史转轮,不同的天命之子……
天行大陆,西荒有蛮,南藩有越,北漠则是匈奴横行。其中最繁华、最富庶、文明也最先进的东土大地上则历经秦、汉、唐三代。
当然,在王朝更迭间亦有长时间的乱世纷争。
秦,总历一千三百年,时间虽短,但作为第一个统一王朝,被公认为国力最强。以驱虎吞狼之势横扫六合,压得四方抬不起头。
汉,分东西两代,共经八千多年,其间虽有王莽篡政,却也没有动摇国运根基,与匈奴常年作战,互有胜负。
唐,共有五千多年,和各方的交流最为紧密,哪怕是处在战争时期也极少有中断商贸往来,故民间经济实为繁荣。
尤其在明皇执政年代,国力臻于鼎盛,八方来朝,政通人和。
只是盛极转衰,唐朝渐渐外戚干政,帝王只顾满足自己的私欲,大兴土木,苛加赋税,加上连年的战争,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最终,在内外交困中,唐朝这个庞然大物轰然倒塌,东土再次四分五裂,来到一个纷乱的五代十国时期。
战火四起,烽烟无尽,其中一个名为“大晋”的政权仿佛被上天选中,锋芒渐渐显露,在“均田免税,天下人同耕,无人不饱暖”的口号下迅速崛起,民众归心,当权者励精图治,走上了统一道路。
终于,除“晋”之外的最后一个政权“南唐”也逃不过覆灭的厄运。自年轻国主李煜率百官出殿投降后,东土再度统一,是为杨氏大晋。
……
“先唐国运如虹,国力昌盛,执四方牛耳。然,后唐外戚干政,宦官当道,帝王淫欲,残害忠良,赋税严苛,百姓哀声载道,李唐不得人心,终致诸匪割据、群雄并立。
先皇承天运,立大晋,无奈中道崩殂,朕禀其遗志,终将东土重新一统。朕必勤政爱民,事必躬亲,纳言求治,力求再创盛世!”
“国家初定,朕祖述尧舜,宪章文武,惜先朝遗臣,故在拜将封侯一列中,添南唐、北周等国一干能臣……”
……
三年后,
上京城,
凉秋时节,
大地开始染上金黄的颜色,陶菊已经散发它的芳香,寒鸦呱呱着呼唤远方,在外的游者准备今年最后的闯荡。
万物渐渐归于沉寂,作为王朝的国都仍是昌荣繁盛,在其中一角,坐落着一处府邸,富贵堂皇,门口的两座石狮散发出摄人气势,彰显这家不凡的地位。
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四个大字:志武侯府。
此时,威武气派的双狮雕像正津津有味地看着一番闹剧。
“林越,你竟敢对我们动手!”
在洁白的大理石铺成的地上,躺着两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锦裳罗衣,只一眼就能看出是贵族子弟,不过现在被人揍趴下,显得有些气急败坏。
在他们二人面前,站着一名年龄相近的少年,一袭白衣,质地比较起来只能算是普通。
他的脸像一块精致无暇的美玉,黑色长发在头上随意的挽了一下,随微风发丝轻轻飘动,透着一种女孩儿一般的秀美。
如果,不看他眼神的话……
少年林越斜睨着地上的两人,流有几分痞性。
林越眯了眯眼,冷哼一声,挥了挥尚显稚嫩的拳头,撇嘴道:“有什么不敢?对付你们两个,还不是轻轻松松撂倒。再敢出言不逊,见你们一次,打你们一次!”
“很好!林越,我们记住了!”
两人咬着牙爬了起来,碍于面子还是要恐吓一下的,然后就跑了。
没办法,林越虽然懒散,不务正事,但天赋上令他们望尘莫及,身具灵武体质,在修炼方面远高于常人,他们二人加起来也的确打不过,否则之前也不会被摁在地上。
林越哼着小曲转身回府,那两人分别叫李平和苏旦,背后的世家很大,不过自己的出身并不高,也没什么过人之处。
先前和他们也打过几次交道,扳了也就扳了,对林小侯爷来说根本不是事儿。
还是靠在树下小睡舒服。
林越心满意足地感受着微风,如儿时母亲温暖的手抚过脸颊。萧黄的落叶给自己当作被褥。
人嘛,在世界上还是舒服最重要!
不过这份美好没持续太久,林越只觉左脸一疼,顿时停止了在辽阔草原上肆意地奔跑。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略带愠色的美丽面孔。
“姐——”林越咧开嘴露出一个纯挚的笑容。
捏着林越脸颊的是一名比林越稍长几岁的少女,身材窈窕,纤秾合度,一身普通的青衣,有一股钟灵琉秀之气。
脸蛋儿也丝毫不比林越逊色,染着几许俏红,像是春日里的海棠,艳而不妖。
正是林越的姐姐景灵,不过二人没有血缘关系,景灵是从小被林越的父亲从外面抱回来的。
虽然也有传言是其私生女,但现在谁也无法证实,就连景灵也不知道自己的出身。
不过这丝毫不影响他俩的感情,景灵对林越十分爱护,不会让弟弟受到任何伤害或委屈,而林越也对自己的这位姐姐极为依赖。
“阿越,你刚把李平和苏旦那两小子给揍了一顿?”景灵松开手。
“嗯呢,他们欠打,竟敢编排我们爹和李煜哥。”林越眼睛睁得大大的,装出几分愤愤的样子。
景灵揉了揉自家弟弟的脑袋,轻轻地道:“打了就打了,之前你和他们有走近过,那时我就不乐意。现在倒是好了。进去睡吧,这里容易着凉。”
“不要。”林越甩了甩头,“这里躺着多舒服。姐,你也来,偶尔午睡会儿感觉还是不错的。”
说完,林越拉着景灵在自己身旁躺下。
“闭眼哦,不要多想了。”
“嗯。”
秋风吹起落叶,在空中绚丽地舞蹈,跳累了,轻柔地铺在树下的一对少年男女身上。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那么和谐。
少年满足地噙笑,少女的眉间却有一丝解不开的愁绪。
他们林家,是南唐遗民,且原先的身份尊贵,先父林仁肇是南唐最后一名大将军,如同擎天博玉柱,架海紫金梁。其用兵之神奇令大晋国主极为头疼。
最终也还是大晋运用离间计,使林仁肇被迫撤离了前线,代替他的守将只是徒有虚名,大晋轻易的踏破雄关,直逼金陵,后主李煜也被迫投降。
大晋天子在赐封南唐前臣时,林仁肇被封为志武侯,而李煜讽刺地被封了违命侯。
不久,林仁肇受命带军北上抗击匈奴以收复北疆领土,因其勇武而屡建奇功,但天有不测风云,在一次战役中落入敌方陷阱就此殉国。
消息传到上京,国主杨坚下令全城素缟一日,并发出通牒以示天下:必以匈奴血来祭大晋志武侯!
而在林家内部,林越他们的母亲在当天上梁自尽。
林家世代单传,至于林仁肇的妻子唐梅原就只是一名歌姬,没有亲属,所以实际上,现在整个志武侯府的沉重担子都落在了年仅十五岁的景灵肩上。
林仁肇已逝,李煜自身难保,故而现在的志武侯府可谓是四面楚歌,如履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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