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的到来暂时了打断了母亲对张阳成绩的追问，这让张阳的内心有了一丝庆幸。尽管放榜的日子就快要到来，届时他还是得面对这个不得不去接受的残酷结果。
宋玉玲一大早便做好了早餐，把张阳从睡梦中唤醒，但是没看到外公的身影。
“妈，外公去哪里了？”
张阳揉了揉略惺忪的眼睛，打了个哈欠问道。
“你以为都像你一样睡懒觉吗，他老人家一大早就出去锻炼了，快去洗脸刷牙，我等会儿就去上班了，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你要照顾好外公知道吗？”
宋玉玲给张阳下达了任务，在桌子上拿了个包子咬在嘴里便挎着包出了门。
张阳吃过早饭，百无聊赖，又躺回了床上想睡个回笼觉。在刚准备睡着的时候门却被敲响了。他起床去打开门，发现外公满身大汗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外，应该是刚跑完步回来。
张阳赶紧给他倒了杯水，然后递了过去，外公端起水杯一口喝完，脸色渐渐变得红润。
母亲去上班了，只剩下张阳和外公两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说些什么，屋子里的气氛显得有些尴尬。严格上来讲，外公对张阳来说算是个陌生人，从小到大也没有见过多少次。
“你以后打算做什么？”
外公吃着早餐，随意问道。
“啊，做什么？我也不清楚。”
“你就没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吗，高考已经结束，你也是个大人了，应该为自己的将来考虑。无论是上大学还是做别的什么，你应该对自己的人生有个规划。你的人生已经进入了下一个阶段，不能再这样懵懵懂懂。无论是去做什么也好，总该在心里有个想法。”
外公说话时表情异常严肃，让张阳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就像是面对老师那样，让他有些局促不安。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双手无处安放地在裤子上摩挲。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是你老师，就是随便聊聊。”
外公见张阳扭捏的样子不由乐了，他的脸上露出了对张阳来说非常陌生的笑容。这还是第一次见他笑，这让紧张的气氛一下子缓解了不少。
“我只是没有想好，我可能上不了大学，妈妈应该会让我复读吧！”
张阳苦笑，无奈地答道。
“也不一定非要上大学，人生其实还有很多路，但总该要选择一条自己喜欢的路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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