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月考完,不到一个月就是期末,覃青看时焱帮樊川补习还算有成效,也号召班里同学自行成立学习小组,互帮互助。
自不必说,樊川、时焱、辛铎、施桉桉为一个组。
一中有个传统,假期作业按考试成绩留。要是考的好,这一假期可以撒开了玩儿,要是考不好,保证你这作业能从放假写到开学。
施桉桉和辛铎俩人成绩好的很均匀,樊川和时焱俩人瘸腿瘸的很互补,这四人小组基本就是给他俩成立的,施桉桉和辛铎每天的作用就是在一旁说说风凉话和随时准备被打。
覃青还是没有放过时焱和樊川,化学课上俩人照旧被撵出去学习。辛铎戳一戳施桉桉的后背,贱兮兮地说,“你说他俩会不会学出点什么感情?”
施桉桉看看俩人背影,挑挑眉,不置可否。
时焱最近睡的少多了,倒不是他思想觉悟有提高,就是因为上次月考考太次,成了各科老师重点关注对象。
俩人出来学会习,樊川还得时不时扭头看他两眼,随时准备叫醒他。
看的次数多了,时焱察觉到,也不抬头,转了转手中的笔,“怎么样,长得帅吗?”
他不提还好,他这么一说,樊川还真细细打量了一番。
时焱的瞳孔离眼角很近,眼尾微微上翘,平常没睡醒半睁着眼的时候看不大出来,如果睡醒了,就能看出明显的弧度。后来樊川还专门问了问人,知道这叫瑞凤眼。
从正面看,时焱就是一个长的很干净的高中生,不笑的时候会显得有些疏离、严肃。
从侧面看,倒是有味道了些,特别是下颌骨,线条清晰、精巧,已经隐约显出成熟男人的棱角……
樊川咬了咬后槽牙,把视线挪回眼前的书上,“就那样吧。”
要说帅,还是辛铎更帅,个子更高,眼睛更大,鼻梁更挺,性格更招人待见。
时焱吧,樊川想了想,也就有点好看。
辛铎担心樊川的高中生活不够丰富,给她安了一个文艺委员的虚职,美其名曰,带领全班同学提高艺术素养,其实就是每月出两次黑板报。
最近期末,年级主任开会让各个班在思想上重视起来,不要觉得才高一就可以掉以轻心。
覃青把“重视思想”这项任务交给了文艺委员,高一上学期最后一节体育课,樊川被留在教室出黑板报。
这对樊川来说是信手拈来,从小跟着爷爷写写画画,字写的板正,画也上得了台面,这个天气还能不出去挨冻,樊川简直对覃青感恩戴德。
樊川先在黑板中间描了醒目的八个大字“认真复习,轻松迎考”,这任务基本就完成了一大半,剩下的不管是她摘抄几句名人名言,还是写什么笑话两则,覃青也不会计较。
“考”字刚写完,樊川就听着教室门响,扭头一看,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就俩眼珠子露在外面的人窜了进来。
樊川都不用细看就知道是时焱。
真不愧对“寒号鸟”的诨名,最近刚下了两场大雪,时焱就用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把自己藏起来,腿像绑了一圈沙袋,辛铎趁他睡觉偷偷踢了两脚,邦邦硬,对面儿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时焱难得没有睡觉,拉了把椅子坐在樊川后面瞎比划。
“诶,你这字,写的也忒丑了。”
“你能不能换个色儿,这都红配绿了。”
“嘿嘿嘿,你这线画歪了。”
樊川让他咋呼地手直打颤,转身把手里的粉笔头砸向时焱。
时焱一个偏头,闪了过去,冲着樊川的背影无声的傻乐。
本来准备回来帮忙的施桉桉已经趴在窗户上看好一会了,拍了拍一旁的辛铎,“你还别说,他俩这么一看还真挺般配。”
辛铎顿了顿,“那你看,咱俩是不是也挺配 ?”
施桉桉扭头看向辛铎,只见眼前人双手插兜,斜倚着墙,笑得一脸不正经。
施桉桉“嘁”地一声,揎了他一把,转身下了楼。
辛铎收起脸上的笑,左手指尖用力掐了掐掌心,慢慢直起腰,转身,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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