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给予给予的”这个组织的目的很明确,梁应初觉得人生的意义不是有了多少钱,而是自己拥有的这些钱,能帮助多少人延续健康的生命。
想想那些吃不饱饭的人,生了疟疾的儿童,不能饮用健康水的人们,如果自己能把欲望降低到最低,把维持生活正常开销外的钱都捐出去,这种生活对他来说才是有意义的。
找到志同道合的人并不难,信息社会,只要在网上搜索一下,就能找到。梁兴初加入“给予给予的”之后,有了一种“德不孤,必有邻”的熟悉感,组织里的人虽然从事不同的职业,有着不同经历和学历,但是他们的基本思想是一致的。
捐钱的标准是自己收入的百分之十,借鉴了“什一税”的方法。组织里的大部分人都远远超过这个比例。 而且,那里的很多人,也是严格的“素食主义者”。
参加了这个组织之后,梁兴初才有了人生中的头一次解脱。以往他跟别人谈及自己的理想时,大家都会劝他,不要那么理想主义,想当一个行善,为什么不从自己的身边开始,对父母好,对亲人好,也是一种行善。
这正是梁兴初考虑的问题,同样行善,为什么一定要从自己身边的人开始呢?远在万里之外的那些可怜人,不是比眼前的更多人还需要金钱的捐助吗?
还有人劝他,如果单纯的把钱捐出去,这些钱是不是能真正到被资助人手里,那些钱是否花得物有所值?梁兴初认为,这不是拒绝捐款的理由,而是利用一个有效的组织,找到一个负责任的项目,而这正是“给予给予”这个组织的强项。
他们有严格的评审标准,以及遍布全球的志愿者,监督那些善款资助项目是否有效的展开。每年的审计会让会员评估,哪些项目值得继续,哪些项目需要回撤。
梁兴初在线下的活动中认识了万家雁,他们坐在草地上聊了整整一个下午,好像这么多年,总算有一个人能够理解自己在想什么,他们在某个刹那间都寻思:也许我们可以发展出一种比知己还要更亲密的关系。
半年后,梁兴初向万家雁求婚,万家雁还没等梁家初说出来,她就笑盈盈地说:“我愿意,真的!我愿意”。
梁兴初本来是想成一个社区工作者,后来受到同学的启发,转去做了金融,他说干金融可以挣更多的钱,也就可以捐出更多。
结婚后,他们两人搬到了万家雁父母的家里,这样他们可以省去租房子的钱,每月又能多捐出五千块。
过去四年,他们都把收入的70%捐了出去,如果一切顺利,他们粗略估算了一下,这一生应该能捐1800万左右,如果更努一点得话,或许能捐出2000万。
梁兴初最近问我,他正在和万家雁讨论,要不要一个孩子。他们知道,这是一个重大的决策,生养一个孩子,可能要花很多钱,倘若这样的话,他们预计的捐款数就会少了四分之一,这500万或许能让1000个孩子完成初等教育,累计增加几万年的生命。
我人生头一次遇到了“大哉问”,竟然有点无言以对,不知道你们,该给出什么样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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