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度旅人
昨晚有件怪事跳进了我的梦里,内容大概是这样的:我毕业后去公司报到,结果一不小心就把我发配到了东北某个边境修铁路去了。我当时差点就放弃了,结果到底还是没能避开世俗心结的驱动,随后跟着一批还不熟悉的兄弟奔向了前线。我想这根昨晚看完的电影《老炮儿》有关,也与我最近看的一本书《生活与命运》有关。其实,除了那个操蛋梦,后两者都有一个共同点:为着某份执念,选择抗拒到底。
放假前分别跟着两拨人去KTV唱了歌,本着自己会舒坦一阵的心态去的,结果并未如愿却多少留下些反思。有些人去KTV压根不敢唱歌,比如我高中一位同桌,她完全可以把歌词顺利的背出来,但就是不敢唱,这是一种。有些人从来没有找个设备把自己的声音录出来认真听过,因而不知道自己的调都跑到了九霄之外了,但敢于唱。还有些人,比如我,自认为唱的还不赖,当然这里面很多因素均是以自认为为前提的,可你猜事实是什么?每唱一首失望一次,不是高音不饱满就是嗓子永远到不了自己心中所想。我想,这种失望对于最后一类人的冲击可不容小觑,原因是就唱歌这件事对他们而言很重要,他们以前无数次把它当作符号一样给别人去宣传,然而呢?
大概是半年都没去唱过歌了,就跟做高数题一样,三天没练手就会生,唱歌难免不会错开这一原则。套用罗永浩的一句话,在通往梦想的路上,风景差的只想让人说脏话,但有心人在意的是远方。可你到底最终追求的是什么?这句话貌似啥都没指明。莫非是一份体面的工作?一个可以用来装逼的头衔?在腰间挂着两颗滚烫的肾的年岁,不知何时,一份梦想,一份执念就变得如此现实如此简单。如今想想,我们小学写过的那篇名为“20年后的我”的作文题似乎随着时间积压早已腐化。可是,这些都不可怕,可怕的是某一天踏上了梦寐以求的那个阶层,活在了那种状态里,然而除了那份满足之外,似乎找不到任何色彩了。当生活总是沿着那条光秃秃的直线向前行进时,悲伤自然浮出水面,没错,那一刻的冲击更加不容小觑。
就拿我们生活中的人来举例,有些富豪活到最终,即使有钱但他们不快乐;有些文青穷困潦倒,每个城市的酒吧乱串只为够吃够喝,即使穷但他们很快乐。可当你问起前者,他们绝对不敢坦白自己心底那份孤寂,他们学会了无数次的敷衍,无数次的应付,他们习惯将所有事情都用同样一种看似体面的方式去解决,这就叫做直线,光秃秃的直线。问及他们的日常,那岂止一条直线能够概括?再把视线拉回后者,之所以说他们快乐,因为他们可以奔跑在每季中国好声音的舞台上,用最靠近生命的那份执念去完成一次次自己真正喜欢的演绎。有人说了,这种情况可不能一概而论,我同意。我只是刚好挑出这两种人来说明一个观点:任何时候,你所认为的那些不重要,日后或许会变成任何人都无法企及的财富。为什么?因为你一直在意着它,没有想当然的放掉它,所以才会根深蒂固,信手拈来。相反,还有些人永远都不让人戳破自己那道屏障,实际上是因为他们什么都没有,所以只能装作正经,草草推掉。当然,比如唱歌就包括在内。
一个好的写作者都记得呼应开头,那好,假如真有一天我去了很偏僻的地方修铁路,我希望在同事都睡了的某个夜晚,偷偷从床上爬起来,从电脑包里抽出电脑按下开机键,搓一搓双手,像打字机一样用双手戳出完完整整的一篇文章来。
我已经无比伤心于不能像以前那样唱好一首歌,所以我懂了,还没丢的就别丢下。不然,执念与抗拒,总有一个你会失去,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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