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匡开草
01
在劝别人吃药的时候,“良药苦口”这四个字会保持极高的出场率。但这样高的热度并不代表它就能赢得满堂喝彩。
因为“良药苦口”实在是太深入人心了。你往往很难忽略那个“苦”字,倒是会很容易地就自动跳过“良”字。
你虽然知道“良药苦口利于病”,但在病情好转之前,你不得不先面对的问题是吃药,而且在这时病情究竟能不能好还远是个未知数。
但你不吃,又怎么知道良药无用呢?从这种角度上来说,“良药苦口”真是霸道性情。你得先承受了药的“苦”,那么接下来药的“良”才有可能验证。
验证成功自然是皆大欢喜,苦总算没白受。
但如果验证失败了,无可奈何下还得再受一轮苦的折磨。
02
“怎么吃药才会不卡嗓子?”小时候,你是否有过这样的疑问?即使没有,你也能知道孩子之所以会惧怕吃药:一是因为苦,二就是因为对片剂药和胶囊的吞咽“无能”。
片剂药和胶囊一旦一次吞咽不成,那药中苦涩的味道就像被打开了闸门,无所顾忌地四处飘散,留在舌苔上,继而充满口腔,直至沉浸到整个味觉之中。一旦有这样不好的开始,之后的吃药就会变得更是困难。
对片剂药和胶囊的吞咽,往往可以分为以下这几个步骤。
一是将药抛进嘴里,尽量靠近嗓子眼的位置。但也不宜太近,太近只怕还等不及吞咽,你就先呛得难受了,但保不齐你就是有生吞的本事。
抛药,这既要凭过去吃药的经验,也需考虑每次抛药的力度和准确度。这期间难免就会存在误差,但好在舌头是灵活的,感觉是到位的。即使药抛的位置有些偏离,还是可以多加调整,将药尽量调整到正对嗓子口的方位。
抛投的步骤一完成,接着便是用恰当的水,造成一小波集中的水流去将药送进嗓子眼。水不宜太多,够就好。不然就很容易造成局部性的“水灾”。特别是当你一次性抛投的药量过多,那么过多的水流一是会将它们冲散,二便是会让苦味席卷而来。
抛投完便是仰头兼吞咽,吃药的成败在此一举。药不留味,你不觉味,这两者能一次兼得便是吃药的最高境界了。吞咽完毕后,便是再喝点水去送送那些已经踏上征途的药了。
直到这时,你才会觉得像完成了大事一般,可以轻松得飘飘然了。
小时候会觉着吞咽着实难办,于是我就会想一些歪点子来将不得不吃的药给解决掉。
一是将片剂药磨成粉泡水喝,这就成了变相的颗粒冲剂。药与水的亲密混合让你更无处逃脱苦味带给你的这场“酷刑”。但比起吞咽不成反想呕吐,喝药水会轻松一些,吃药的仪式感也会更为浓厚。毕竟,苦味的功力惊人,有让人抓耳挠腮、面容狰狞之效。
二便是将过大的片剂掰成两瓣,减轻视觉可见的压迫感和嗓子眼不可见的压力。
三便是开点外挂,具体的外挂见仁见智。可以是将药物就着馒头,或是夹在咸菜,夹在一小块馍里进行吞咽。这便是不计吞咽的困难,而是将减轻、转移苦味提到了吃药会考虑的第一要素。
当然,外挂还可以当成是奖励,指吃完药后,进行的自我弥补。药是苦的,要去掉苦味,最直接的做法便是将甜的东西一一奉上,留下满口、满脸的甜蜜蜜。
幼时,我因为瞧着胶囊大而可怕,便不敢进行吞咽。于是,我妈便想出法子,将胶囊扭开,倒出里面的颗粒,进而泡水喝。虽苦,但比起吞咽来,真会觉着轻松不少。
03
有一次,在我的感冒要好但仍未好得完全,医生开的药也只剩下一包的情况下,我撞着胆子想试一试吞咽胶囊究竟是何种感觉。
于是,我如壮士英勇赴死般,将胶囊利索地一抛,喝水,仰头,吞咽,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我只觉着胶囊顺滑无比,在吞咽那刻便乘水而去,踏上征程。那种感觉简直不能更妙,没有苦味,丝般感觉,那刻纵享顺滑。
这让我在惊喜万分之余,若有所失。以至于在那次之后我老想着再生一次病,而这种病开的药一定要全是胶囊,好让我重拾因年少无知而遗失的别样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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