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在故乡,妙极了,真的。
场打完了,颗粒归仓了。我的父老乡亲们以各自独特的方式咀嚼着生活。割完一背柴禾,回家盘腿坐在炕沿边儿,围着火盆儿,唠着家常:今年的收成,小村里的新鲜事。再点上一袋旱烟,悠闲地吸着,吐着;抑或烫上一壶烧酒,就着小咸菜,喝着,咂摸着,这滋味真是越品越浓了,而那份自在逍遥,恐怕神仙见了,也会眼馋的。
年轻人是闲不住的,那天,又有几个跑山去了。刚下过雪,正是时候,背着洋炮,满山地转悠,领略大自然赐予的无限风光自不必说,那种狩猎者的自豪就甭提了。
当然,他们更多的是到集市上去了,扬起憨厚雄浑的嗓门儿,高声叫卖着。那白晶晶的大米,金黄黄的小米,鲜灵灵的水果,火红红的辣椒……让人由衷地感到,这日子是越来越红火了。
自然,他们不会忘记来年的活计,他们早已在心里算计好了,只待春天的来临。
冬天,在故乡,那是一首精致而丰厚的诗,是一曲恬谧而热烈的田园交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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