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最小的已73岁,一共十七人。我看着我的团员们颤颤巍巍地上车,莫名地感动和辛酸。都是二野文工团的战士们,N年后,旧地重游,尽管年车已高,却兴致勃勃。
老人们游览了市区的渣白大景点之后,便前往大足观看大足石刻。因为他们年纪大了,行程比平常常规的要简单很多。我在车上给老人们讲解了重庆的风土人情及近年来的变化,老人们不甚唏嘘。是啊,解放大西南的时候,他们也不过二十岁左右,如今年华逝去,世事变迁,怎不感慨万千?!
其中一个老者,须发皆白,精神头还不错。他说,我们那时称呼四川的妹崽叫“幺妹儿”,你就是“幺妹儿”。其他走人都笑呵呵地附和。一路上,我或者搀扶一下这个老人,或者伺候一会那个老人。一会儿听到这个喊“幺妹儿”,一会听到那个喊“幺妹儿”,不管是谁叫我,我立马跑到他们身边去,俨然他们的主心骨。他们非常感激,说谢谢可爱的幺妹儿。
我们游览的时间有点长,老人们像孩子似的,充满了好奇,再加上腿脚的不便,所以午饭的时间延迟到二点才开始。老人们并不挑剔,也不喧闹,一餐饭,安安静静地吃完。几乎没有休息,我们便上车往回走。
老人们要乘坐晚上六点的船去三峡,我们急冲冲地往回赶,车到大安的时候突然坏掉,而且损害的程度很严重,无法修复!时间非常紧迫。给旅行社电话告知此事,回复乘坐大巴,到市区后公司派车来接。我看着这些老人们,很担心他们是否能适应大巴的拥挤和颠簸。我给他们讲因为车坏了,我们必须换乘其他车辆才能不误船。可敬的老人们,没有半点的责难和质疑,纷纷上了我拦下的大客车。还好,车上还有位置,我的内疚才有点平息。
到市区已经5点,在陈家坪上了公司派来的旅行客车,老人们显得疲惫不堪。但是他们强打着精神,对我说,幺妹,等会我们就要分别了,你再带领我们唱一次“打靶归来”。我给老人们起音,给他们打拍子,老人们放声高歌。斜阳透过车窗撒在他们的身上,他们看上去是那样的慈祥那样的庄重。
到了码头,因为时间关系,旅行社的经理有些气急败坏,他催促老人们拿行李,却并不帮忙。我原本想把那个最孱弱的老人送上船,那个经理却很不耐烦地叫我先跟车回去。老人们拎着着行李,回头恋恋不舍地向我挥手告别:幺妹儿,谢谢你,我们会想你的!我看着他们被那个经理推搡着趔趔趄趄地往码头赶,忍不住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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