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记492

前天晚上9点多入睡，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6点多，应该是创了纪录，但是这一晚睡的太好，下一晚99％要失眠，果然的，昨晚一分钟也没睡着，也创了10多年来的纪录。昨晚仿佛比一个世纪还长，半夜里好羡慕从不知失眠的人们，他们活得太幸福了。

其实我早也知道，这一切全是鬼魅的安排，它们让你活多久就活多久，它们让你健康就健康，让你生病就生病，让你穷困就穷困，发达就发达，全在它们的掌握中。我们全是傀儡。

前天上午在镇上加工芝麻片，在等班的时候嚼了一根甘蔗，怕有鬼，鬼马上就到了。这牙龈脓包困扰我快一年了，这回一连13天没看见脓包，如果一连一个月这样，就可以宣布牙龈脓包好了。哦嗬，那天上午嚼完甘蔗，傍晚脓包又出现了，不过这一次“脓包”有点另类，没有脓液，就那个地方凸起个紫黑的胬肉，挤平了尽是血。不知这是好些还是坏些。如果没吃甘蔗，这胬肉会不会冒出来，不知道。这应该和嚼甘蔗有关系，那颗板牙有裂纹嘛，使劲嚼，甘蔗汁钻到牙裂缝里去了，几个钟头后牙缝里繁殖了大量的细菌，牙龈脓包就又起来了。

昨晚半夜里给手机充电，发现9点多的时候，老二打过电话来了，我没听到。估计是关于堂弟亚伢的事，我傍晚时分和他约过明天去医院看望亚伢。今早上8点前，我给他打电话，果然的，他说亚伢已经去了省城大医院，那么原定的今天上午去看他的计划取消了。

早上老婆下班回家，我问她知道亚伢的情况不，她说堂弟媳也只告诉她说他们已经在省城，好像说既不是特别严重，也不轻，不好详细问，就知道这么多。

我这失眠症，其实也挺烦，胸闷最近好一点，耳鸣还相当严重。但我不会去找医生，可能永远不。我一切听鬼魅的安排好了。

前天晚上6点多钟，儿子在灶间热剩饭剩菜，打开了煤气灶。突然我听到他在柴棚前黑地里一个人几乎是低声地狂笑，好恐怖。最近好几次发现他一个人不知缘由地傻笑。他甚至可能自己还不知道他在笑。我问他，你干嘛笑，吓死人！他立马一本正经了，觉得不应该那样子，又不解释他为什么发笑。他说不定有幻觉，看见了什么。又感觉他这是自我得意，这么久不劳动，也有饭吃，我们还把他服侍得好好的，想想这日子也太爽了！所以他禁不住暗自发笑。得意着呢，也说不定是这心理。

昨天下午刚过12点，小D突然把破电瓶车骑到我家大门口停下，他急匆匆地走进门来，问我～鱼池边那屋山头怎么又烧起一堆草灰，还放着草凳，村里又发生了什么？我说你怎么就专门捕捉这些消息？关你屁事？他说他以为村里又谁死了，刚刚死了一个，，，

的确是有人死了，但这是邻村的，今天上午村后面远处就传来送葬的爆竹声锣鼓声。这小D他就习惯了把死人，谁得重病，所有的噩耗当好事，他似乎天天在祈盼着别人尽快死光，就留着他慢慢活。

他说厂里水管破了，停水了，下午停工。还说他今年的工资全部输光了，明年再不打牌了。说完他把车向村后骑去，我问他去干吗？他说去村部志伢家牌场打牌。

一会儿他又转来了，他说没有人玩。才12点过一会，人家哪有这么早。

我把他带到屋旁稻茬田里去踱步，那边有日光照着，我们可以边走边晒太阳。他又是现话来了～“光棍遍地，，，”真奇怪，他自己一生光棍，怎么还老爱提这话题？光棍仿佛是他个人的无上的光荣。

我们朝着太阳坐在田岸边，他说～“你从没想到你如今这样凄凉吧？你儿子居然打光棍，眼睁睁地要断子绝孙，，，你钱再多也成了废纸啦，，，”

这话已经说了100遍，当着我的面。一般正常人不会在别人面前这么直通通地说这鸟事。他以为这是直捅我的痛处，我会很伤心，难过，他可以从旁边得瑟，欣赏，娱乐，分享我的痛苦。

我说，他有老婆孩子也很好，没有同样好，甚至是更好，钱在我手里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我不像你穷光蛋一个。如果他有老婆孩子，我每一分钱都是他的，我还真划不来。有孙儿孙女有什么用，等他们大了你也死了，享不到福。

见我想得这么开，他失望地走了，望着他那背影，他那步态越看越让我讨厌，那极度叉开的外八字的两只脚，几乎快到连成一直线，至少有160度，还有那脸，，，我们家哪有这样的人？

小D每次和我说话，不到3句就是～你断子绝孙，哈哈哈，，，

其实不仅如此，他经常有暗杀我的动机，他近几个月晚上常常提前那沉重的大电瓶灯到我家来，我知道那好几斤重的像块大砖头一样的大提灯其实是杀人武器呢，如果我马大哈，他可能突然就拿这灯具向我的脑袋砸过来。4，5天前的那晚上，他又提着马灯进我屋来了，说了一会话我赶他走的时候，发现什么时候大门还栓住了。好奇怪呢。我知道，我老婆早在很多年前就把我背后说到的小D血缘生世通报给了我那老娘，我老婆也是个对不守妇道还引以为傲的人，她想借小D的手杀掉我，真的，只是我经常保持了高度警惕，才没得趁。我坚信，迟早他们还会突然袭击我。

这篇文章之所以再次明确地写下来，就是让自己不要掉以轻心，危险随时都伴随着我。我也永远相信，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从今天起，以后不再和小D搭扯，尽量尽量不和他说话，晚上绝对禁止他到我家来。

明年可能和老婆分家，儿子再这样送医院去，他愿在家吃中药就最好了，我还是回到我最初的单身时代。和危险分子同在一个屋檐下，同在一个被窝里，这和毒蛇猛兽为伴有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