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女皇殿下：
听完你的故事后，我回去查阅了一下关于女性在社会的地位的书籍。我发现在这个推行自由的时代，国内还是很少有作家去触碰这个敏感的话题，以至于我找不到几本像样的书来看。所以，我只能从国外的著作入手，想看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在十八世纪卢俊被视为文化和政治的激进分子，他对女性加以限制的立场，也让其他男性激进分子认为他们改造世界不需要根本性地改变妇女在社会的政治地位。卢俊在《爱弥儿》一书中表达了他的妇女观，认为女人在身体方面永远不能与男人平等。他说，月经、怀孕、哺乳、抚育等等，都让妇女的才智和社会角色无法与她们的性别分开。
卢俊这样的观点，自然会遭到其他女性作家的不满。最先拿起笔的是，玛丽·沃斯通克拉夫特。在《女权辩护》一书中她呼吁女性不要再被当做时尚、精致、感性的动物。她认为，改变现状唯一办法的是，女子教育的大转变。否则，她们会被教育成自视甚高却于社会无用、经济与心理上都依靠男人的弱女子。她的书并没有立刻产生反映，而是遭到了男人冷漠的对待。
作为后续的推动者，由乔治·桑本担任，她从外省移居巴黎，同时也从一个乡间主妇成为大都市的作家。她没有按照卢俊在《爱弥儿》中给女性的建议去做，而是效仿卢俊本人的个性和生活经历。她用卢俊的观点来解放自己作为女性的人生，又推到了卢俊树立起来的屏障。她在《安蒂亚娜》一书中，反映了十九世纪妇女生活中受到的种种束缚。这部小说当时被看成对婚姻的抨击。
乔治·桑本和玛丽·沃斯通克拉夫这两个先例以及她们拥有的思想，之所以没有改变社会的结构，是因为男人牢固的利益，如果女性从家庭中解救出来，他们就没办法逍遥自在地外出捕猎了。除此之外，无论女子多么富有才智，教育体系以及当时人们的偏见都阻止了她们走向更广阔的世界。其中，最为明显的例子是，高等教育机构不接收女性。直到1900年，某些大学才陆陆续续允许女性学习知识，但招收的数量也少得可怜，而且向女性开放的职业，一般也只是小学教师。这因为与她们在人们心中作为母亲的天性最为接近的职业。
在乔治·艾略特《米德尔马契》一书中，可以反映出将女性排斥在学习之外会让女性在社会上更孤立。这部小说中的女主角是一位叫多萝西娅的年轻女子，她嫁给了一个正在写《世界神户挖索引大全》的年长学者卡苏朋。还没正式结婚之前，为了讨好她的未婚妻，多萝西娅想帮他做些看起来重要的工作。于是，卡苏朋教她学习，诸如古典文学、数学之类知识。但她的父亲却阻止卡苏朋，说女人的头脑总是显得浮泛一些，只适合学学音乐和美术。
另外，还需要补充的是，在二十世纪以前，即便建立了女子学院，即便通过了与男生相同的考试，但她们还是拿不到大学学位。乔燕你觉得，我第二部小说以上述这些观点作为核心，写一部关于两性领域的意识形态的著作如何？你先想想再作答。我们虽然已是个很民主的国家，人人都可以追求或发表自己的意见，但关于女性受限的问题还是很少作家去关注。如果我比其他男性作家先去写，那么世人可能会称我为先驱。光这个称号，就值得我动笔去写了。
执笔人：陈可恩
写于2018年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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