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z小秘秘
不知怎的,忽然某一天看到书架上的这本书,就有种冥冥的力量似的——想要再读一遍。
也不知怎的,重读一遍,所想所感竟远比第一次读的时候更强烈,也似乎更能理解那其中的苦涩味道。
01
“我”,大庭叶藏,出生在别人眼中看来是很幸福的家庭中。但其中的滋味只有叶藏知晓——“我”犹如置身地狱。
仿佛这世上只有我是异类,我几乎无法和旁人交谈,因为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也似乎很难去理解那所谓的“世人”。
为什么他们会变得自私自利,还视其为理所当然?为什么他们可以互相欺瞒,却又能过着圣洁、开朗的生活?他们不会觉得痛苦吗?
“我”对人类的深不可测感到极度的恐惧。
02
可偏偏叶藏就有种天生喜欢讨好人的精神。大概是觉得害怕吧。叶藏无法忍受那些尴尬的沉默恐怖气氛。尽管内心十分恐惧,他依然要使尽全力,冷静扮演搞笑,勉强着自己去顺应“世人”的生活。
当父亲因公务远门的时候,问道,叶藏,你想要什么礼物呢?
明明那一时间,叶藏什么都不想要——怎样都好,反正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我快乐起来。却因父亲那怒色的一句——你不想要那种大小很适合小孩戴在头上玩的舞狮吗——而不得不在礼物清单中悄悄写下舞狮。
但其实更想要的是书吧。
“我”没有选择的能力。既无法拒绝讨厌的事物,也无法光明正大地说出喜欢的东西。“我”变成了一个说话从不当真的孩子。
03
到了高中时代,叶藏原想要攻读美术类院校,可父亲以出仕为官为由安排他上了高中。整个高中生活犹如旁听生一般。
在美术教室学画画期间,叶藏认识了无赖一样的堀木正雄,从他身上学会了烟、酒,还有妓女。
在这放纵看似自由的日子里,叶藏在各色各样女子们的身上感受到了幸福。她们是一群与他同样落寞孤独的人。
可悲的人总是能感同身受。
在这些穷酸的女子身上,叶藏感受到了一股亲近。他意识到了一个可怕事实,自己一无所有的穷酸。他没法用这穷酸懦弱去抵御对世界的恐惧。
叶藏选择了与酒馆女服务员恒子一同赴死。最后却是“杀”了别人,自己却活了下来。
04
被父亲抛弃了的叶藏过起了小白脸的生活。骗女人的吃,女人的住,把女人的东西拿去当了买酒喝。
即便如此,仍还受到众多女子的喜欢,而叶藏只是感到更加的惧怕。用他自己的话说便是:
我愈是惧怕,愈是受他们喜欢,而我愈是受他们喜欢,愈是害怕,最后非得离他们而去不可。
“我”是一个混蛋,彻头彻尾的混蛋,夹在她们之中,总有天会毁了她们。
“我”不相信什么上天的爱,“我”只相信上天的惩罚。
“我”不配拥有什么幸福。
05
但当遇上百般信赖叶藏,没有任何污秽纯洁的好子,叶藏还是抱着一决胜负的心理试着去期盼幸福美好的婚姻生活。
好子的信赖造就了他,也毁了他。
直到亲眼撞见好子被人玷污,才终觉,原来连这信赖也不堪一击。正因为好子对别人的信赖,不懂得怀疑别人才招致了玷污。
信赖也是种罪过吗?
从此,叶藏渐渐对一切失去信心,也自此一夜白头。
什么都不能相信,人世间的期待喜悦共鸣。唯有酒,是的,唯有酒。
叶藏日渐沉迷喝酒,愈喝愈烈,也渐渐沾染上了吸毒,用酗酒吸毒来麻痹自己。身边人以送到疗养院休养为由,实际却是将叶藏送到了精神病院。
现在“我”不光是罪人,还是个废人,更成了疯人,已经完全称不上是人了吧。
06
叶藏的父亲去世了。随之叶藏就变得愈来愈窝囊,心里空落落的,甚至连苦恼的能力也就此丧失了。
只是一切都将此流逝,不会有大喜,也不会有大悲。
“胆小鬼连幸福都害怕,碰到棉花都会受伤。”
“我”的害怕拒绝别人,只会不断让自己陷入不幸当中。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废人。
懦弱的人子被迫扛起难以胜任的重荷。
“我”,大庭叶藏,今年将满二十七岁。却已白发苍苍,所以一般人都以为已年过四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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