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个炎炎的夏日,
我发现,
二哥除了腰间的蓝裤衩,
手里多了一根白冰棒。
一根冰棒的合同那时的冰棒,
总是被人们,稀罕得
用棉被捂了又捂。
我以向母亲告密相要挟,
你一定动了:
某件农具的铜部件;或是,
母亲留着作刷子用的,
猪鬃毛。
二哥终于同意与我分享。
他匆匆拟了一份口头合同,
合同的内容是:
只许舔一不准咬。
那津凉的东西,
一半
含人了我的小口!
我丧失了契约精神。
二哥哀嚎着,
快速敲着我的头,
另一半
被泥地吃了。
于是,
村庄上,
出现了一副厮杀的图画,
还有不明就里的母亲,
拖长的声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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