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正义之剑必有所向也,犹雷霆之怒定有所由也。邪恶之花并不因其幼弱而姑息,况毒草之初萌,犹粪壤之蛆虫不待其展翅高飞而灭之后快也。
《水浒》之武行者非以武而乱法,实人心之大不平,非剑不能消也。尝闻“得民心者得天下”,岂典律“乾纲独断”而不虑万众一心之呼声哉?
窃以为,典律者乃天下人普适之典律,非为罪恶开脱之依据也;法者为天下人共遵之准绳,非惩善以扬恶,除良而安暴之庇护所也。若反其道而行之则必为天下人所唾弃也。至若曰缓刑,曰假释,曰取保,曰立功,皆为元凶祸首大开方便之门,助罪恶潜滋暗长之渊薮也。
昔日武行者之所消不平处亦非“鸳鸯梦”楼,实乃公器者难张致阴阳失衡,故伸大义于天下之“断头台”也。若公器之不行,首鼠于两端,则人心揆之于天理,亦必现其锋芒也。老子尝云“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若典律不能平众怒安人心,犹“龟玉毁于椟中”,则“虎兕”必跳踉“出于柙”,大阚者必也。
吾尝闻水火无情也,而法者亦类乎是。故水火之无情(溺毙、焚死)不择人、从权而避重就轻之。而律典者独论老幼及“鳏寡孤独”以区别之?况水火(无情)不避禽兽,惟法考量少长哉?而人者惧“水火”则远避之,若善泳者遽溺,玩火者自焚,皆咎由自取也,则与“水火”何涉焉?且“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岂心下曰爱,而纵之于“水火”为其掘坟墓耶?其非大谬而何?故“法不容情”(冷血嗜杀)惟触而犯之者皆吞食之。无他,其性固然也。
乱曰:因势而利导,与时而俱进,杀二三子以谢天下,得“普大喜奔”里程碑之壮举乃当务之急也。若抱残以守缺,因循而守旧,则必遗祸于轩邃,肇原罪作始俑也。噫!众目之睽睽,其可待也夫?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