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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得稿费买酒喝

挣得稿费买酒喝

作者: 川空 | 来源:发表于2022-07-03 08:32 被阅读0次

    在江苏《现代家庭报》发表那篇文章以前,我已在北京的某个科研机构挣了不少稿费(其实是技术情报费)。北京给的那些个稿费我存了一半,那一半都让活跃在我身边的朋友给吃了喝了。这些朋友,如今一个也见不到。

    《现代家庭报》发表的那篇文章,是在我一次出差菏泽市,与大正公司老总张之合协商到武汉开会去几个人,我们三个人吃毕饭,我一个人住在牡丹宾馆,晚上太寂寞,为了排遣,随手撕开一个烟盒,一气呵成写下的。第二天向张要了一沓稿纸誊下,寄给了《现代家庭报》的王戴全,而作者的地址写的是河南一座名寺山脚下的一个小山村。那里有一个让我牵挂的刚被郑州大学外语系录取的女孩。我要在离开菏泽市往那个贫穷的小山村住上一阵子,那段时间是我最伤心最痛苦的日子。

    离开菏泽的头天夜里,我仍住在牡丹宾馆的306房间。酒喝得有点多,他们送我到房间只简单说了几句话就走了。我懒得洗澡,脱掉衣服脑袋一挨枕头就昏昏入睡了。睡到多半夜,迷迷糊糊感觉床边走人,又似在梦中。我突然睁开了眼,顿时一惊,床边果然坐了一个人,一个打扮的很漂亮的妙龄女人。我眨巴眨巴眼,盯住她问:“你要干什么?!”女人并没有起身,没有半点惊慌,而是含情脉脉看我,她小声说:“陪陪你呀。”说完很自然的笑了笑。我说,我不用你陪,我想困觉,走吧走吧。她仍没有要走的意思,说:“那我们说说话,不行吗?”“不行!我困得要命,走吧!走吧!”我快要吼了。她看我没好脸色,立起身来,猫一般走出几步,突然又转过身来,脸有些冷,“我真走啦!”我挥了一下手。她轻轻地拉开门,闪出一道缝,幽灵一般不见了。我听到啪的一声门扣在响,我的心也随之一动。

    一大早我就起床了,洗漱完喝了两杯白开水,正要准备下楼,门被敲响,来的人是昨夜送我那两个朋友,他们一进来就对我怪怪的笑,还不怀好意地问:“昨夜怎么样,舒服吧!”“什么怎么样?”我说。他们阴阳怪气地说,不要再揣着明白装糊涂啦,我们啥都知道,小妮的味道如果?

    我顿然醒悟,也不遮掩,就一五一十地把昨夜发生的事情说给他们听。我的话刚说完,他们说,这可能吗,宫大人(宫大人是一个很丢人的绰号,以后我如果有时间,一定会将“宫大人”来历告诉大家)的脑壳被驴踢了!送到嘴边的肉不吃?找婊子要钱去!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们是提前安排好了的,并把钱已预付给人家。我说,散了,散了,在这个社会上活着都不容易,别说肉送到嘴边,就是塞到口里我也会吐出来的,然后讲出一大套诸如“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之类的腐酸话。这话他们是不会相信,因为现实就在面前摆着。

    他们连拉带扯的把我往楼上拽,我拗不过就乖乖的随他们上了四楼。原来那女子在四楼办了服务场所,房外没有什么标记,房内却有理发店的各种设置。他们与那女人戏闹了一番,主题只一个:退钱!女人不示弱,讲出道理一大串,就是不退钱。好一番讨价还价,最后答应给三个人洗洗头才算完事。这之后他们总是拿这件事开我的玩笑,戏弄我。他们说:宫大人也有一壶不开的水!

    但最让我感到惊奇的,是我在小山村住过了一个星期,一日快到吃晌午饭时,女孩的父亲手里拿着一张报纸走进了我住宿的小屋。父亲是一位小学教师,个子矮矮的,有点木讷。他有些吃惊地问:“你是位作家?”说着把报纸打开让我看,“你的文章发表啦!”原开他们学校订阅了《现代家庭报》。我羞涩的微笑,说:“我是啥作家,平时喜欢写文章,我这是瞎子遇见了死耗子。”他说,我们校长也看到了你这篇文章,说是今天晚上来看你,你别出门,在家侯着。

    校长还真的来了,跟校长一块来的还有一个漂亮的女教师,十分开朗。校长还带来一兜红艳艳的柿子,一兜红绿相间的又大又肥的无花果。校长很热情,要我谈谈怎样写作,还问怎样才能将自己的文章发表出去。我是真的解答不了这些问题,再是我也口拙,我们聊了不到一个小时,校长和那个漂亮的女教师就走了。

    过了一个多月,女孩拿着稿费单欢天喜地的来找我,汇款单上的名字是她父亲的姓名这我是早就知道的。女孩就在那天上午去取了稿酬,回来高兴得不得了,买了一兜她喜欢吃的东西和一块肉,见此情景我也没有说什么,就在她家吃了饭,还喝了酒,她或许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有一天她去市里为我买了一本书。那本书我只翻看了一页就一辈子喜欢上了,用半月时间抄写完,遗憾的是书被一个山民借走,那个山民再也没有与我见面。后来我又抄写了一遍,致于读过了多少遍已记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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