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
就不问你好了,相伴了二十二年,早是老熟人了。我嚼了两颗槟榔,喝了几瓶酒,纠结一番还是洋洋洒洒地敲起了键盘,给你写了这封信。
首先想对你说声大大的操,要不是囿于敏感词汇的限制,我会把操你的过程描述的绘声绘色。虽然咱们熟,但这改变不了你那满目疮痍的恶臭面孔。
你很狡猾,出生之前也不和我透个底,告诉我这是一个怎样稀里糊涂的世界,就让我稀里糊涂地来了,还让我稀里糊涂地过了我四分之一,也或许三分之一二分之一的人生。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不给我可供选择的通道,要么去奔去跑去结合成人类的萌芽,要么就作为一颗精子不停地摇曳摆动直至死去。自己做选择,和被强迫着诞生,那是两回事。我自己选择了,后悔了,那是心甘情愿。你不给我选择,我后悔了,只能操你。
有时回望自己过去的年岁,发现你的名字一直如雷贯耳。小时,听年长叹辛苦;壮时,听社会说残酷。我在想老时,又该听什么,又或许什么都听不到。我都老了,那些还能和我把经验摆上台面的,不是痴了,就是呜呼了。总之人们对你没有多少好话,要是你能显形,最好生就一副玲珑剔透的少女面孔,否则你会被许多人围殴致死。
有人说得遍尝你的酸甜苦辣才能不枉此生走一遭,我听来感到莫名的恶心。为什么一定得舔舐你的体味才能不虚此行,这他妈是什么道理。酸甜苦辣,甜是一时的,其他是一直的。恋爱多甜,床头床尾明月亮光,往后又落入衰歇。孩子多甜,一尘不染冰清玉洁,一沾上你的体味也就没了晶莹模样。梦想多甜,群星璀璨夺人眼目,为之奔赴的心酸坎坷不尽人意又如数家珍。你的甜就像干净的姑娘得使劲地揉搓皮肤才能攒出的一点污垢,要蜻蜓点水般地尝尝这个甜得脱多少层肉皮。
我还想操你,操你的循规蹈矩,为什么我的生后路被你规划得如此平铺直叙。每个精子从管道里喷涌而出时都冒着腾腾热气,横冲直撞一往无前,结果全被你一板一眼地捏成了一个形状。你是人类的领头者,你对你身后的那位说,咱们走的是康庄大道,其他的都是歪门邪道。你身后那位又一字不差地向后传述,语气甚至都一样。结果大道越走越宽敞,有的人却渐渐不明白为什么走了,只是看着前面的人还在一拥而上,也只能行尸走肉般地迈着步子。旁边的小路偶有人踏上,大道上的人便大呼小叫,甚至想强硬地将他们拽回来。有些人扛不住了退回到大道上,有些人体力好硬抗着走了下去,最后居然也汇合在了道路的终点。于是大道上的人们开始怀疑,开始艳羡,觉着那些走小路的也蛮牛逼的,正踌躇不定呢,你转身就是一记耳光,又把大道上的人们抽得不知所以前仆后继。
我还想问你,为什么不给人回归原点的权力,为什么人必须得走一遭,走半遭又有何不可?为什么我不能再次退变为一颗精子肆意遨游不再结合,就算活得短暂却一直快乐。
问题太多,你也没空解答,毕竟你还忙着引领大道上的信徒。我现在还年轻,也不知道往后是否能与你握手言和,但现在我只想操你,与你一直厮杀,一直拳打脚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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