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欢看着府里的家臣们都跟往常一样忙碌着,他们都跟往常一样谈笑自如,但是她隐隐感觉那里不对了。这几天里言叔叔一直跟在她左右,言叔叔说这几天没事情,可以陪她玩,有兴趣了还可以教她练习武功。
想到练习武功,她想起了小锋,好像有几天没看到他了,“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来找我玩,前几天小锋没事总来找我,有时跟小树一起,有时他自己一个人来。”
“这几天爹娘也叮嘱我,身体刚刚好,不要四处走了,应该好好休息,爹说这叫养精蓄锐,我模糊地知道这个词的意思。但是为什么他们要给我换个房间呢?我很喜欢我自己的房间,那里都是按照我自己的喜好布置的。”上官云欢虽然这么想着,但她毕竟是个听话的孩子,她知道爹娘是为她好。
“我身边的家臣们也比以前少了,其实我也不需要别人伺候我,我都长大了,我喜欢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但是身边人少了,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憋得慌。”上官云欢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她又讲不清楚这感觉。
她今天不想去院子里走,她吃过早餐,就坐在房内桌子旁,拿支笔胡乱画着。
“欢儿,夫人叫咱们去她那里一趟。”上官言在门外对她说。
“不是去娘的房间么?”路上,上官云欢问上官言。
“不是,在夫人的会客厅。”
“哦,娘在见什么客人么?”上官云欢知道娘的会客厅里,只有娘要见的人才能被请去那里,一般的客人最多只会在主厅堂里喝杯茶,“看来今天是个重要的客人啊!”她回头对上官言作个鬼脸,调皮地说。
“小鬼精灵!”上官言左手横握着刀鞘,跟在她的右后侧。
娘的会客厅有里外两间,外间四把椅子,客人们简短寒暄在这里,里间更舒服,是可以聊好久的地方。
上官云欢迈步进了会客厅,外间没人,她喊了一身:“娘!”
还没等里间的人应声,她就看见了靠在里间门框上的一根扁担,说是扁担,一点也不弯,其实并不很扁,更像是圆的,通体漆成褐色,并不光滑,甚至还有些粗糙,因此看上去并不那么显眼,但是仔细看,扁担周身隐隐几只苍鹰飞翔的样子,尤其两端的两个扁担眼,虽然是空空的两个洞,但是看上去却非常像苍鹰的眼睛,那空洞洞的窟窿,能够给人炯炯有神的感觉,再靠外面的两个扁担钩,更是就像老鹰那苍劲有力的嘴。
上官云欢没走过天下,不知道这样的扁担是不是很常见,但是她知道郝师傅有把这个扁担。
她撒开步子,冲进里间,嘴里喊着:“郝师傅!”
里间就两个人,娘和郝师傅。此刻,他们两人都回头看着她,面带微笑。
上官云欢一下子冲到昊远山的怀里,“郝师傅,我有点想你了!”
“哈哈,只是有点么?”昊远山逗了她一下。
“嗯......”上官云欢哼吟两声,用前额在昊远山怀里来回蹭了两下,转回头,看向慕兰芯,问道:““娘,爹呢?””
“你爹外出了,有些急事需要办。”
“哦,那哥哥呢?我知道他也是想郝师傅的。”上官云欢接着问道。
“你爹带他一起去了。”慕兰芯面带微笑说。
“哼,爹偏心!等他回来我要收拾他。”上官云欢憋气撑大鼻孔,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随即自己都忍不住咯咯地笑了出来。
“欢儿,来,坐好,给郝师傅讲讲你的那个指环。”慕兰芯对上官云欢说道。
上官云欢并没有坐下,她跳到里间的空地上,站着给郝师傅和娘讲起了她记忆里的故事。虽然娘说自己那段时间昏迷,虽然自己觉得那段时间是在做梦,但是那些故事在脑海里,非常地连贯,异常地清晰。
“郝师傅,我第一次看见那个指环,非常漂亮,蓝色的,就像水作的,还有波纹。”
“郝师傅,我第一次看见那个指环,是在你家后山上,山顶上有个光圈,非常明亮,我每次都是向着它跑,我跑得很快,像飞一样,郝师傅,那里肯定有个宝贝。”
“我第二次看见指环时,我的身体好像是透明的,我透过手掌看到了指环,它开始粘在我手上,后来慢慢地进到我的手里。那时候,在我面前有一面无边无际的、巨大的墙,是水墙,碧蓝色的,像立起来的湖面,也像立起来的天空,更像湖面,因为有水的波纹。”说水墙的时候,上官云欢叉开两腿,半曲着,两只胳膊尽可能地从头顶向两侧画出一个巨大的样子。
她手舞足蹈地讲着,嘴里滔滔不绝。她希望郝师傅能明白那是一段多么神奇的经历。
“郝师傅,我厉害吧,我都没有害怕!”上官云欢没有忘记补充一句。
“哈哈,厉害厉害,欢儿是最厉害的!”昊远山哈哈大笑。
“那堵水墙怎么消失了?”昊远山接着问道。
“那水墙立起来的时候,我的手是伸出来的,就像这样”上官云欢伸出手,比划着,“水墙上在跟我的手接近的一个地方,快速的钻出来一条线,越来越粗,一直冲到我手里的指环上。哇,我就醒了。然后就没有了。”
“很好玩,我都想陪你玩了,哈哈!”昊远山伸出右手捋了一下胡须,说道。
“再想想,还有其他的么?那只眼睛。”慕兰芯接着提醒。
“哦,对了,郝师傅。我在你家后山上跑的时候,每次都是想着山顶的光圈跑,对吧。最后一次,我看到了,是一只眼睛在发光。”上官云欢补充说道。
“一只眼睛?”昊远山不解。
“是的,是一只眼睛,开始还吓了我一跳,就在山顶,但是我没摸到它,就没了。”
昊远山跟慕兰芯对望了一眼,他们心里都冒出一座山名:“中庭山!”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