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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我眼中的光慈文学③
曲赣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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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生命是浩瀚璀璨的星空,文字便是我赖以栖息的一顶帐篷,享受暗夜无垠的空旷和放逐,把自己化作草木山河的一滴露珠。
晚些时候,看着屏保上的星空露营图,我在等村长。有些日子未见了。五月初的时候,和村长、韦师聊过一次天,能将三个工作上毫不相干的人联系在一起的,是文字,是光慈文学,是1947年民主政权县长白涛亲自撰文、书写布告改名的金寨。韦师身兼多职,同时是驻金安区椿树镇龙穴村第一书记、扶贫工作队队长,说及乡村脱贫以后,怎样才能保障和巩固脱贫效果。韦师谈到,脱贫以后,乡村工作还要继续,只是讲法变了,叫乡村振兴。韦师说到振兴乡村时,清瞿的脸庞上双目炯炯有神,前倾着瘦削身躯:脚踏实地、因地制宜的努力个20年、30年,乡村一定会找到适合的道路,真正发展起来,真正全民走上富裕之路。我看得见韦师有颗执政为民的公心。
之所以聊到这个话题,缘于小城去年以来在编辑《岭上开遍映山红一一脱贫攻坚报告文学集》。村长忽然说自己有可能到乡村驻点。五月的时候,六安出了大事,出现新冠疫情的确诊病例,村长随之和他的同事被统一分派到某小区做防疫值班。有过2020春天防疫值班经验的村长,再次奔赴小区防疫值班岗位。五月中旬到六月初,防疫抗疫成为小城压倒一切的中心任务。
再见时,村长已经去裕安区青山乡搞振兴乡村。村长是6月10日报到的,如果不是疫情耽搁,5月底就应到岗,这一去就是三年。三年中人事变迁会发生些什么,谁都不确定,尤其是人到中年这个岁数,一道道的年龄坎。村长是主动要求去的,据说开始领导不同意,报了个即将到龄退休的人去,结果被组织部退了回来,这时才把村长的名字报上去。小五十的人了,像个执迷于农田的孩子,儍傻地开心得不得了,我明白这是对乡村的真心了,不是那种口中喊着热爱乡村,又竭力逃离土地的热爱,这时候,村长的闺女正在准备高考。
乡村振兴工作队的任务,主要是如何发展并提高村集体经济收入,农村农民在脱贫基础上,怎样引导他们致富奔小康。这次有个要求,年底要交一篇可行性调研报告:要有数据支持,结合实际地理自然环境和目前状况,因地制宜制订可实现规划目标,不能瞎吹,实事求是,把问题分析好,措施安排好,成果展示好。脚踩在土地上,比踩在棉花上踏实。
从2018至2021年5月之前,我逐一拜读过韦师《论从政》系列、《韦国华谈红楼》系列、《2019这一年》系列、《2020年纪事》系列。其中《2019这一年》《2020年纪事》这两个系列首发于光慈文学。从2019《远方》开始,我曾逐一拜读村长《想念我的母亲》《家乡的年》《呆不下的乡村,留不住的城市》《父辈们“投机倒把”的往事》,从字里行间屡次读到一个地名:金寨县南溪镇长岭村(现并入吴湾村),村长的老家。韦师和村长的原籍都是金寨,他们以不一样的文字做着同一件事:向外界介绍金寨的山山水水和变化。不止韦师、村长,吴孔文、杨兆宏、于秀玲、倪宏珍、吴宏梓等等不论职业,都在以文字见证曾经,展望未来;胡遵远致力挖掘红色过往,陈思炳深入浅出书写人生价值;伏首甘为孺子牛的温扬川、黄守浩;图片记载大美金寨的陈明;第一次小酌就让我人仰马翻的方观男;秉力收集大别山农耕民俗的漆威等等,笔墨大都聚焦于一个地方:金寨!
张祥、老董的文字不是孤立存在,这片土地,无论岭上,还是畈间,又或冲里,始终滋养着红色深情,只是有的文字长在峭壁上,有的文字长在奔流的溪涧边,成就不一样的风景,化成浓墨重彩,点披皴染光慈文学这棵幼苗。我只是无意中有幸踏入这片山谷,见识十里溪深潭飞瀑,见识玉兰谷、野樱谷蜂舞莺飞,瞥见四月马鬃岭、五猴山被称作泣血杜鹃的映山红……
我和村长说,千头万绪,真不知从哪儿写起,幸亏2020年元月时,潘晓春知道有这个计划时,提供了当年光慈文学社的一些人和文字;幸亏2020年元月5日时,因为兆宏唯美浪漫《听雨》一文的触动,以《氤氲其心,挣出羁绊的怀想——兼议杨兆宏〈听雨〉》开始了读文随感的练笔,在张二小姐的支持下,开始了我手写我心的夹叙夹议练习。然而,究竟从哪儿入手,依然不胜明了。幸亏淮南作家王生鼎一语道破天机:“劈柴劈小头,问路问老头”是经验之谈。
聊到这,我拽过素材本和村长说:瞧,我是认真在琢磨,写了一摞草稿。村长忽然呵呵一笑,指着草稿本上“廖鹏程”三个字说:为何看我写的字,上不了台面。这时,我才想起疏忽了:村长大名廖鹏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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