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边纪略·第四章(2)
船厂西二百里薄屯山,有金完颜娄室神道碑,高八尺八寸,阔四尺五寸,厚一尺二寸,顶高三尺,两面镂蛟龙,其阴残毁,其阳篆二十字,作五行,文曰“大金开府仪同三司金源郡壮义王完颜公神道碑”,碑身作楷书,文曰“大金故开府仪同三司左副元帅金源郡壮义王完颜公神道碑,翰林直学士大中大夫知制诰,兼行秘书少监虞王府文学,轻车都尉太原郡开国伯,食邑七百户,赐紫金鱼袋,臣王彦潜奉上大夫大名府路兵马都总管判官飞骑尉,赐绯鱼袋,臣任询明威将军东上阁门使兼行太庙署令,上骑都尉平原县开国子,食邑五百户,臣左光庆王讳娄室,字斡里衍,与国同姓,盖其先曰,合笃者,居阿注浒水之源,为完颜部人。祖洽鲁直,赠金吾卫上将军,以财雄乡里,枝属浸蕃,乃择广土,徙雅挞濑水挐邻麻吉等七水之人,皆附丽焉。父白答,赠金紫光禄大夫,事世祖为七水部长,时蠢谋寇乱者,构为凶恶,金紫公与同部人阿库德协心一力拒之,以附世祖。王简重刚健,矫捷过人,擐甲蒙冑,手之所及,无不超越,而器识深远,幼不好弄,卓然有成人风,为乡闾所爱。年十有四,金紫公知其材,曰儿胜兵矣,乃献于穆宗。一与语,器之曰:是子他日可以寄军旅重任。尔后阿拍留可蒲余罕等相继逆命,王从之征,屡立战功受赏。辽人萧海哩叛,入于系辽籍之女直部,穆宗使王觇知所在,勒兵讨捕,王登先鏖击蒙赏,以甲冑具装战马。□丽出兵,侵曷,曷懒匈进筑九城宗子赠,原王付实款,帅师讨之,王从攻其城,久而不克,王言之于帅曰:宜遏彼外援,绝其饷道,可不攻自下。从之,降其城五。从魏王斡带讨讹□浑叛师,攻其城,王登自东南隅,斧其楼柱,流矢中手贯于柯,攻犹不已,士众从之,以登城,遂成,功居其最,年二十一,代父为七水部长。
〔李注〕完顏婁室神道碑前,《全遼備考》本多“金華朱大典孫媳劉振英”一條,計五十一字。
金完颜娄室神道碑:完颜娄室(1077–1130),金朝名将,女真族,字斡里衍。死后葬在济州东南的奥吉里(薄屯山)(今吉林省长春市三道镇石碑岭)。
太祖方图义举,闲召王与同部人银朮可问曰:辽人骄矜,且其见侵无厌,又辖他部人陶□束弗吾畀,吾欲先翦其外邑,以张吾军,然后进伐何如?王进曰:辽人内外□□□之余,其时,太祖攻取宁江州,王登先以战,□□元年擢授猛安,奉命总督银朮可、蒙□□吉等往平。系辽籍女直诸部,既降一部长,而各部长告急,于辽援兵三千且至,王率其已降,卷斾径进,掩其不备,大破之,追杀千余人。明日,破奚部,又败援兵三千,斩其将,俘获监战银牌使者,诸部以次平之。宗室斡古鲁略地咸州,以其敌重,使会王合兵御之,乃往,败其戍兵三千于境,斩其将,遂会斡古鲁。既而闻敌兵且至,王留四谋克精锐各守其一门,与斡古鲁济水□翼,王居左击,败其所冲,追杀畧尽,斡古鲁军引却退□城,□与所留诸谋克整陈而立,王返兵捣敌背,大败之。咸州既下,因徇地黄龙府太祖自将进达鲁古城,将与辽兵遇,遣使驰召王以军赴之,太祖见其马力疲极,益以三百匹,命居右翼,明日兵交,以众寡不侔,为敌所围者九,王所向披靡,辄溃围而出,竟大破之。
太祖将进取黄龙,召诸将议方略,王进曰,黄龙辽之银府,所以圉边者拒守甚坚,若不行,额其巡属,使绝外援,则未易可拔,请试效之。太祖乃令王以军行自辽水以北咸州以西,暨诸奚部城邑悉讨平之,进壁府城东南,扼敌军出入,且巡其邨堡,凡有以应援者,使不得交通,度城中力屈可攻,使驰奏,太祖遂亲御诸军以至围之,王攻东南隅,选壮秉苋倚梯望其楼橹,乘风纵火,王乃毁民家堞,趣士力战,至火然鞾伤足而不知,诸军继进,敌遁不守。太祖嘉其功,赏御马一、奴婢三百,仍赐誓券恕死罪。太祖之败辽破敌兵九,俱王挑战有功,天辅及斡鲁古、阿思□等平干显路,攻克显州,遂与辽大帅耶律淳□□□战于蒺藜山,大破之,遂下川成徽三州,徙其人民于咸州黄龙之地。
〔李注〕戰蒺藜山,下川、成、徽三州。山必在三州東北境。
是太祖命王为黄龙路统牧,皇弟辽王□统诸军,以平中京,王为先锋至□山,败其节度使雅里斯之兵三千,偕完颜□□邪律余笃等帅师,徇地奚部,所向辄克,始与余笃以骑二千袭辽主于鸳鸯泺,辽主遁去,追至白水弗,及获其内帑辎重,大军围其西京,城坚拒守,王与皇弟阇毋攻东面,制攻具以三木骈榱为洞垣,右长廊使士卒行其下以塞隍堑,又作楼车巩之以革施四轮,其上出陴堞以阚敌,诸军乘之而遂克城,与阇毋徇地天德、云内、东胜、宁边四州,及其傍诸部悉降之。叛人阿克束于是始获都统,斡鲁以诸军次白水,王营中夜有光如矩,起矛□,王戒严曰,将有重敌,明日闻夏人出兵三万援辽过云内矣,斡鲁以诸军会天德,辽主前后遣骑数百迎敌,竟为所掩,惟数骑得还,时方暑雨,斡鲁与诸帅议方略,皆曰彼众我寡,宜请济师于朝,比其至,姑择草牧以休养士马。
〔李注〕阿克束當即阿疏。
王独曰,敌据我前,倘吾军若纵之,其势益张,我虽不战,亦必来争利,或劫取新降人民,则沮吾士气,所请济师,岂能遽集耶,愿得精骑一千与辞不失拔离速二将,以偕见,可则战,难则固垒,以俟合军宗室。付古乃诃之曰,尔安轻举,我军既寡,马力疲甚,将何交战?王曰,制敌如救烈火,一后其时,反为所乘,则益难为功,宜必迎战。付古乃拔佩刀勃然曰,诸帅皆不欲,尔敢咈众耶?王厉声曰,我独欲战者,非为身计,盖国家大事耳,阿昆乃欲屈忠勤之志,而沮诸军之气乎?亦挺刃相向,诸帅大惊起,扞之斡鲁□□□以二将与王偕行,将至耶俞水登高以望,夏军队伍不整,方济水,遣使驰报斡鲁曰,今观敌众而无威易与耳,将挑战伪遁,以致之,请速以师进。王乃分所将为二旅,更出□□□□□□□□□引却其□继出进退以诱之退凡□□过□水,乃再整行列,奋锐气,驰击敌兵,遂却退,我大军亦至合击之,敌乃大溃,追至耶俞水,杀数千人,敌赴间结陈俄水□□□□□□□□□□□□□□□□□□□□□□□□于河之东降四部族,迭刺部既降复叛,讨平之。太祖平燕皇子宗望由间道东下至昌平,以取粮饷。
太祖□□□□□□□□□□□□□□□□□□□□□□□□□□□太祖闻辽主越在阴山,命斡鲁暨皇子宗望引兵追袭,以王为先锋道,出龙门,擒其都统耶律大石,至白水,又擒□□□□□□□□□□□□□□□□□□□□□□□□□□□□□仁,又破西山巨盗赵公直,出师于朔漠之境,生擒公直。天会初,辽主播越应朔间,斡鲁遣将分兵三路追袭,□□□□□□□□□□□□□□□□□□□□□□□□□□□□□□□追之疾驰六十里,及之于风山,辽主以其骑陈而立,王驰之,其众溃,辽主以六十余骑犇。王戒士卒曰无□□□□□□□□□□□□□□□□□□□□□□□□□□□□□□□□□□□□□□马出其□□□□□□冑而□□□□诏书所以招谕之意辽主□□□□□□□□□□□□□□□□□□□□□□□□□□□□□□□□□□□□遂获以归□□□□□□□□□□□□□□□使请降辄名□□□□使驰奏王不能平□□□□□□□□□□□□辨之执政□□□□□□□□□□□□□徇国,戮力于石马,遂获辽君,厥功茂焉。自今或罹罪□□□□罚余释勿论藏之册府有如□□□□□□□□□□王领先锋军,取马邑,破敌于雁门,围代州克之,执其将□嗣本,进降忻州,又降戍将耿守思等,太□□□□□□□□□□□□□□□□□□□□□□□□□□□□□□□□而宋之援兵日集,银朮可独不能辨,宗翰遣王,以军与之恊力,遇宋将樊□之众十万于□城破之又败□□□□□□□□□□□□□□□□□□□□□□□□□□□□□□□□反辔夺击,大破之,遂获九孛堇军,趣汾州,掩平遥、介休、灵石,攻拔汾州,招石州及诸县邑降之。宗翰以大军□□□□津,复遣子活女,与诸将,继之突葛速等破敌,降河阳,而宋人既撤河桥,活女于是自津遡流行三十里,见河水□□□□□□□□□□□□□□□□□□□□□□□□□□□□□浮深涉浅,而驰于中洲,俄已登岸,临岸敌望之以为神,不击自遁,诸军毕济,遂取洛京及郑州,合大军围汴,与孛堇□□□□□□□□□□□□□□□□□□□□□□□□□□□□冒围出战,王见其锋锐,不以逆击,使活女率精兵横截之,敌众乱,王乃督诸军进战,手中流矢,整辔挺鎗,驰击自若,敌大败奔城,而城中□□□□□□□□□□□□□□□□□□□为诸军所覆,既克宋帅府,俾王统诸军西趣陕津,讨河东未附郡县,至渑池大破宋师。
范致虚勤王之师三十万,僵尸盈沟,致虚仅以数十骑遁去,遂克陕府,济河□□,又破敌二万,降解州,攻河中,城坚拒守,王使其弟倚梯间关登陴,俄援甲士三人,上与敌格鬬,诸军继进,克之。蒲人西走,先出者焚桥而去,余溺于河,使并流拯之,活其卒五百人。于是置蒲解二守以进士,摄诸县长吏,招抚散亡,以活女领二猛安军留镇中京,又降绛慈隰石四州,而还元帅府。将平陕西,以王尝请之,使诣阙,图上方略,还率诸路军合万人以行,出慈州,乘兵渡河而南,复与范致虚军十六万遇于朝邑,大破之遂降。同华进破重敌于潼关,徇地京兆,败敌数万于长乐坡,遂克京兆。擒其经制使傅亮,转降凤翔陇州,凤翔寻叛,进军城下,破其援兵十余万,攻拔之,还败敌三万于武功,日中复败三万于近地,又破十五万于渭南。北趣鄜延徇下诸郡,招降折可求,收麟府丰三州,及诸城堡,,克晋宁军杀其守徐徽言,京西陕府叛,复讨平之,又破重敌于渭水终南,略地西北。
宋将吴玠率军二十万来拒,遇于武河,战十有四合,而敌气始衰,遂大破之。陕府又叛,往讨之,既成围,使以薪刍,绝池筑甬,列冲棚临城攻之,池水忽涸,王戒将士曰,敌泄池水,必突地欲焚甬也,严备之,既而烟出于堑,遂撤攻具而退,须臾火发,甬为所焚,敌复引水自固。王使以沙囊塞堑,于是梯冲并进,数日攻克,擒其将李□□及援兵之将赵士伯,戮之。鄜延复叛,于是王已感末疾,睿宗皇帝时为元帅,将亲平陕右,使王先讨定鄜延,而宋将张浚率步骑十八万壁富平,睿宗皇帝会诸军迎敌,王至,见敌游兵千余踰沟来觇,乃率百余骑邀击,而设伏于阨,以轻骑诱之出,将前伏发,返辔夹击之,斩馘略,尽执生口以献,遂领左翼及敌兵遇于两沟之间,自日中战至于昏,六合而后败之,始合右翼引却,王援之乃复振。明日睿宗皇帝宴赉有功将士,顾谓王曰,力疾鏖战,以徇国家,遂破大敌,虽古名将,何以加也。悉以帝筵所用金银酒具,及细坚甲冑,副以马铠战马七匹赏之。由是疾增剧,以天会八年十二月九日卒于泾州回□之西原,年五十有三。
军中哭之如亲丧焉,讣闻,太宗震悼,诏遣亲卫驰驿,护其丧,归葬于济州之东南奥吉里,复遣皇子鹘沙虎、宗子银朮可迓之车驾。还自中京道出终南之际,亲至祭奠,临哭久之,所以赠赙者良厚。天会十四年,追赠使相官制行,改赠开府仪同三司,又追封莘王。正隆二年,改封金源郡配曰温都氏,追封王夫人子男七人,长曰活女,官至仪同三司京兆尹。本路兵马都总管曰斡鲁,光禄大夫迭刺部节度使曰谋衍崇进,留守东京曰什古,乃金吾卫上将军,留守北京孙男仕者曰斛鲁镇国上将军,世袭猛安曰度刺,世袭谋克曰宁古符宝祗候曰撒葛祝,太子内直郎曰,辞烈宿卫士王,鸷勇果毅,济以明略,始自伐辽,迄于克宋,率身先行阵前,数千百战,未尝不捷,独追获辽主,至于取汴,棰马以涉大河,威名震慑南北,自国初迄今言将帅臣无能出其右者,大定十六年,天子思其功烈,诏图像太祖原庙,明年大袷配享太宗庙庭,谥曰壮义。
又敕词臣譔,次之建碑墓隧,臣窃惟王之考金紫公,在世祖戡难定乱时,为不二心之臣,书勋史册,王以忠贞才武,辅佐太祖、太宗征伐,功无与二,称颂至今,传所谓世济其美者欤。铭曰:金兴受命,实始翦辽,武元载斾,畴若戎昭,王惟世臣,熇熇忠荩,视敌无前,身先行陈,武元致庙,顺天应人,天讨有罪,生此虎臣,靡坚不摧,靡强不踣,薄伐云朔,至于漠北,匪学孙吴,出奇纵横,以寡覆众,殄歼夏兵,掩追亡逋,屡执丑虏,反辔风山,卒获辽主,迨及伐宋,经营太原,所在寇敌,如云之屯,王锋一临,如晛之雪,肤公之奏,奚啻三捷,宋既画疆,乃复渝盟,王弗解甲,师弗留行,宋阻洪河,舟梁既撤,靡杭一苇,长驱而入,先之巩洛,合围汴梁,困兽搏鬬,击之而僵,亦既克汴,趣师关陕,貔貅裹粮,金汤失险,富平之役,□□□□,王身厉疾,威犹靡及,以死勤事,虽疾亦力,劲敌何有,力战乃克,寇垒既清,陕右遂平,王诚有功,□□□□,维昔先正,□□□□,□□□□,□□□□,肖形以图,写勋而□,□□□□,千载如生,□□□□,□□□□,□□□□,□□□□,□□□□□□□。
〔酒哥按〕以上为“金完颜娄室神道碑”碑文。
宝胜寺在盛京城西三里,东西建石碑二座,东一碑前镌满文曰:幽谷无私,有至斯响,洪钟虚受,无来不应,而况于法身圆对,规矩冥立,一音称物,宫商潜运,故如来利见迦维,托生王室,凭五衍之轼,拯溺逝川,开八正之门,大庇交丧。于是元关幽键,感而遂通,遥源浚波,酌而不竭,既而方广东被教肄南移周鲁二庄,同昭夜景之鉴,汉晋两朝并勒丹青之饰,自兹遗文间出。列剎相望,其来盖亦远矣,至大元世祖时,有喇嘛怕斯八用千金铸护法嘛哈噶喇奉祀于五台山,后请移于沙漠,又有喇嘛夏儿把忽秃兔,复移于大元裔察哈尔林丹汗国祀之。我大清宽温仁圣皇帝,征破其国,人民咸归,时有喇嘛墨尔根随载而来,上闻之,乃命众喇嘛往迎以礼,接至盛京西郊,因曰有护法不可无大圣,犹之乎有大圣不可无护法也,乃命该部卜地建寺于城西三里许,遂构大殿五楹,塑西方三大圣,左右列阿难迦叶、无量寿莲花生、八大菩萨、十八罗汉,天棚绘四怛的。喇佛城又有宝塔二座供佛幔打儿用,黄金百两嵌东珠金壶一把,用黄金二百两。又有须弥山七宝八物,又有金壶一把用黄金二百两,金钟二十一,金银器皿俱全。东西廊各三楹,外山门三楹,至于僧寮禅室厨舍钟鼓音乐之类,悉为之备营,于崇德元年丙子岁孟秋至崇德三年戊寅岁告成名曰,莲花净土宝胜寺。殿宇弘丽,塑像巍峩,层轩延袤,永奉神居,岂惟寒暑,调雨旸若,受一时之福利,将世弥积而功宣身,虽远而名劭行,将垂示于无穷矣。
宝胜寺:此处印刷错误,应为实胜寺。
喇嘛墨尔根:在林丹汗病殁大草滩后不久,远在察汉浩特(又写作查干浩特,位于内蒙古赤峰市阿鲁科尔沁旗罕苏木苏木白城子村东北约0.7公里阿巴嘎山脚下,察哈尔部都城)金顶白庙的墨尔根喇嘛也得知了这个消息。墨尔根喇嘛是崇祀玛哈噶喇金佛,及护持蒙文金字大藏经的高僧。
此时得知后金国汗“威德一敷,臣服诸国”,遂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决定携金佛、金经应皇太极的延请去往沈阳。与之通行的,还有其弟子和和所属人户。墨尔根一行,以象征吉祥的白骆驼盛我吗哈噶喇金佛、金经,以及其他宝物,离开察汉浩特,开始了前往后金国汗的长途跋涉。
早在林丹汗失利之前,已不断有察哈尔等处的高僧来到后金谒觐皇太极。例如,天聪六年蒙古乌苏图召(庆缘寺)葛根察哈尔迪彦齐二世莎木腾阿斯尔,率领弟子们赴盛京朝觐。此后不久,什保气召(慈寿寺)葛根察罕迪彦卉一世,东喇嘛洞(崇禧寺)葛根额尔德尼迪彦齐一世等上层喇嘛陆续到盛京觐见,皇太极都以贵宾礼遇之。这些对墨尔根喇嘛是有所影响的。
天聪八年(1634年)十二月十四日,墨尔根喇嘛一行抵达盛京边门(大约是沈阳西北的“平罗堡”),皇太极闻报,命毕礼克图囊苏喇嘛、大臣罗礼二人带领无数的音乐供养和僧人前往边门迎接。十二月十五日,摩尔根喇嘛奉玛哈噶喇金佛、金经抵达沈阳,受到皇太极的优礼。天聪九年(1635年)二月十八日,清太宗皇帝下令表彰墨尔根喇嘛等“送佛二人”,赐给每人“各雕鞍马一、染貂皮帽一、貂镶皮袄一、系有手帕荷包玲珑腰带一、插有弓箭玲珑撒袋一、夹绿斜皮之股子皮靴一双”。其他送佛、迎佛等有功者也都获得了相应的赏赐。
例如,观保,蒙古镶白旗人,姓奇莫特氏,因奉金佛之功被授官职。此人在顺治元年(1644年)清军入关时进京。顺治十七年(1660年)又奉旨移居盛京,从此成为沈阳世家,清末已传八世。此外,护奉金佛者“十数家”,也得到了应有赏赐。这些人家在顺治元年留守沈阳,为使他们与其他蒙古人家相区别,命其在自家祭祀用的"嘛呢杆"顶部各添加一圆月形状饰件区。
大清崇德三年戊寅秋八月吉日立,国史院大学士刚林撰,满文学士罗绣锦译,汉文弘文院大学士希福译蒙古文,道木藏古式译图白忒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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