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观察你很久了,我觉得你定是善良的,让我做你女儿吧!我会像你亲身女儿一样孝敬你的”。一个打扮时尚的女子追着园林里修剪着树枝的阿妈提议到,阿妈停下手中的动作无奈的笑着回:“我有女儿,有她就够了,不用旁人,姑娘以后不必再来了”!
女子不想被遣送回去,奈何她没有护照,想在这个城市落脚安生,寸步难行,她需要一张通行证-居民身份证。
女子述说着她的经历:在狭窄的小巷子里的楼角下蹲守着这样一群人,她们交头接耳,偶尔传出微弱的笑声,他们互递烟支,片刻置身于烟雾缭绕之境,他们身前排列着锄头簸箕,她们身侧摆着篮子和小桶,似热闹似冷清。有一姑娘篮子里带着今天的午饭和水,她身处喧嚣中自始不发一语,心中想着阿妈希望她出来找活做,就不必去阿弟门店上找活了,心中期盼着今天也能像此前一样的好运。
一辆棕黑色的面包车缓缓驶入巷子里,片刻从车里走下一男人,聊得畅快的人们顿时停住一系列言语,赶紧起身围了上来,男子干脆利落的大声说道:今天就6个名额,要女的,不过路程较远,于是她跟其她较为年轻的5名女子被选中,揣着满心欢喜的感恩之心上了车,此前因为路程过远而犹豫的几人懊恼地走会原处揭下背上的篮子,继续等待,车子载着他们穿过山林河桥驶向未知的目的地。
我脑中浮现这当初经过映入眼帘的山势,山路蜿蜒盘旋望不到终点在哪里,心里想着这里的姑娘必定各个腰细臀翘,隔着车窗探向那端深不见底的沟壑,思考着这一山的杂树是否有力阻挡那下滚的活物,视线往山坡上移动着,不知那一丘丘不知是废弃长草的荒地,还是种植着作物的耕地。
2016年她犹如受惊的小鹿,在深夜中仅有一抹灯光的屋子里惊叫着呐喊着挣扎着。后来她曾试图跟人们沟通希望人们给她指条回家的路,怎奈语言不通,无人理解,或许有了解的人,但环境致使他们不能了解更不许理解,她曾奔走在山野荒林之中,也曾在奔涌着微红的河流狂奔,更是不顾安危的强渡那滚涌的奔流狂追那好不容易出现在山那边行驶着的银色面包车。她在这个地方进进出出,但始终不得回家的路,2018年因2年未生育的她,又重新被许给了另一个地方的人家。
当初在6个姑娘中长得最为标致相应的“礼钱”最高的姑娘,如今已瘦得仅剩皮包骨的身体笼罩在一件不知尺码的花衬里,灰色的发带紧缠着脑后的马尾,但依然拢不住头上那疯狂爆出的缕缕黑丝,早已辨别不出她就是那个她,现今每天日出而出日落而归,篮子里背着临出门前大嫂她准备的的午饭和水,于山谷沟壑之间起伏,弯腰埋头在那灰白的泥土中,即便是已歇了农忙的寒冬里,等她重新在山脚下出现的时候,背上已经背着2捆柴,这个家只有她一个又似不仅她一个,家中10口人但仅有她和她嫂子两个女子,但是出门干活的2018年前还有其他人一起,后来的后来出现在地头的就只有她了,初来的时候她懂,现在或者今后她都不会懂了。
为了避免她再次逃跑,她嫂子买了食用后会影响自我意识的药每天参在水里给她,如今唯有在听到车子的鸣笛声才偶会激动得左右徘徊,紧拽着衣角不知所措,不知她是否会终有醒来的一天。
“我不是那个标致的姑娘,我是6个人中的一个,普通的我当初被诱拐发卖跟着的那人看的也并不紧,后来还带我去城里找活,慢慢的我学会汉语,后来他重新找了一个”女子说着的汉语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
一个想回却回不去,一个可以回去却不愿意回去。
无意间翻看到一部越南恐怖片,发现自己竟然能听懂人物对话,顿时惊喜不已,追想着到底谁才是谁的分支,为谁才是谁的本源问题思考很久,后来查询中发现原来我们才是本源,原来它曾属于中国。
今天跟朋友吃饭,朋友发愁谈到“家中阿弟在务工过程中结识了一越南女子,她不是中国人,且已经带回家过起了日子,女子跟弟弟感情很好,对父母也很孝顺,对她侄儿很好就如是她亲生的一般,但是朋友就是担心,虽是女子主动留在这个城市,但没有户籍一经发现终会遣送回国”。曾经属于中国,只是后来独立了,现在算是民族融合吧!
我心默默想着:有着身份又似没有身份,什么样的融合才算是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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