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朋友们今天来相会, 荡起小船儿暖风轻轻吹, 花儿香,鸟儿鸣,春光惹人醉, 欢歌笑语绕着彩云飞。啊!亲爱的朋友们, 美妙的春光属于谁? 属于我,属于你, 属于我们八十年代的新一辈”。每每耳边响起这首老歌的旋律,相信每一个人都情不能已。
三十年前,我们还都是一个个翩翩少年或是明眸皓齿的姑娘,三十年前,我们各自怀揣着人生理想,在学海中孜孜以求,伴随着纯真的少年友情,我们单纯,我们幼稚,但是,我们青春,我们快乐,我们意气风发。三十年前,我们虽然不知道将来的命运,但是我们正走在人生的起点上,我们正昂扬于人生的旅途中。
1986年时,娟子23岁时,全家响应国家号召回到了汉阴县城。
先是在爸爸公路局代业一年多,这时就有人给紫娟牵线搭桥,是爸爸单位家属,介绍是一位同厂计量器厂(主要生产抽油机)上班的工人。
小伙子名江涛,刚参加工作2年,白净清秀,个头不高,有一股书卷之气。
“关关雄鸡,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江涛对娟子一见钟情,几乎天天下班后常来娟家串门。嘴甜乖巧又老实,在介绍人夸赞下;频受娟家人欢喜。
那时娟姑娘心思很单纯,没有多少对家庭生活的认知,心中并不乐意,但也不便拒绝。在对方死乞白赖追求下。认识没多久,又被推荐去读了工商管理大学;在走之前订下了婚约。平时都有书信来往,小伙子文笔不错,又写得一手好钢笔字。慢慢的娟子有点小感动和喜悦。
那时满大街正流行着《心太软》歌曲,厂里喇叭循环着播放,好多工友们也吟吟哼唱着。
你总是心太软 心太软
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扛
相爱总是简单 相处太难
不是你的 就别再勉强
夜深了你还不想睡
你还在想着他吗
你这样痴情到底累不累
明知他不会回来安慰
只不过想好好爱一个人
可惜他无法给你满分
多余的牺牲他不懂心疼
你应该不会只想做个好人
喔 算了吧 就这样忘了吧
该放就放 再想也没有用……
1989.7月,娟子进入国企单位(安康缫丝一厂)做了一名挡车工。
厂子座落在虹口镇西北边的山坡地带。此厂当年是当地赫赫有名的二级企业,产丝销往全国及加拿大等欧美国家,企业效益福利劳保很好。
房屋建筑车间用砖瓦平房,办公楼为木质板房结构,新办公大楼正在修建代替之中。
往往别人削尖的脑袋要进厂。招来的基本上是当地的城市居民子弟为主,有4000多号人。
车间是以三大主流缫丝车间为主,铺助是煮茧车间,辫丝车间(也称整理车间),检验室、运输队、锅炉房、食堂、医务室、办公大楼、幼儿园等。
厂长职称为正县级单位,3/2为清一色女工单位,由于收入奖金很好,一到大小星期天,订票去安康市街购物买衣或游山玩水。周末下班后,往往花花绿绿一片美女如云姗姗而来;潮水般的拥向厂门口,总是汇聚着一群群帅哥靓女。自行车、摩托车、私家车人来人往。有接女朋友,媳妇儿的,哥们姐们的比比皆式。人声鼎复,好不热闹,随有车鸣声叫,呼呼拉拉呼啸而过,车尾扬起了一抹抹尘烟。
刚刚来到厂子里娟子,还算适应。在3个月学徏期内,新工人里一直名列前几。一直上班提前早到,从不迟到早退,常常一双手泡在碱水中,从蒸汽锅中捞取熟茧抽丝添茧,360度转到箍约上,成品后即时下丝,推车到整理室检验室等每箍约抽一缕丝检验合不合格,奖罚分明,以量每天的日产日报月底结算。
每天固定8小时制,两班倒,早07-12.00-15.30午13.30-15.30-22.30班次。有时买方量大时,常常3班倒,24小时轮轴转,广播口号是:“车不停,人不闲,超额完成生产任务”。虽然年轻,身体却很疲惫。
眼晴离不了手、机、眼配合。每台车位都配一个40瓦电杆,非常刺眼.对视力有直接影响。
随着时间推移,江涛也毕业回到了原厂,文质彬彬的来看娟爸娟妈。周天聚在一起时,介绍人介绍说:“小江哪也毕业了,你们都已28岁了,何不选对日子,结下这门婚事”。娟子想往后托一托。但娟爸娟妈满脸笑容,答应了江涛的提亲。没有收任何彩礼。认为有这个大学生女婿面上无限荣光。(九十年代流行嫁知识分子)。这时的江涛能言善辨,口才了得,极力讨好娟子的家人,顺嘴提了婚。
随后江带娟子回到了大山里面的婆婆家汉阳镇,位置于石泉县接壤,北边属石泉县管辖,南面延汉江流域由汉阴县管辖,一条街就像中英街似的,各自管辖各自的居民。
一条街住着几十户人家,后来才增加的有上百户。江涛他们家住在街中心,这是另一个两层楼的砖混瓦房。未装修,窗户都是用纸糊的。家中没有任何什么象样的家具。总共有12口人之多,老少四代人居住一堂。并没有正常的经济来源。此时的娟子心思比较单纯,还没有极时地发现家庭生活的涵义。
季节辗转,总有过起风的晨,也有绚丽的黄昏,一路走来,能让你驻足的,是温暖,离开的,是懂得,念与不念,舍与不舍,都变成照亮前行的路上的灯光。
“萎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的写照
家在东西河道两旁,每当日落偏西时。街上的红灯笼映衬着汉江水流着实壮观,两边的青山含黛,峻峭石头,在大水的冲刷下玲珑有致。河滩上躺着五颜六色的小石子。小木船时时挥舞着漂过,若坐在上面摇摇晃晃,倒是令人惊喜。江里鱼虾在澄澈澄清的江水中,观呼雀跃跳舞。近处的石泉水电站,也在紧锣密鼓的修建之中。
回到家以后,江涛再次提起求婚请求。娟子一五一十汇报了江涛家情况,人多复杂,未有正常经济收入。
娟爸却说:“俩人都有单位,暂时坚苦点,日后会越来越好的。有事大小娘家人给你撑着”。善良的父母,就这样毁掉了娟子。
娟子认为对方刚毕业,无钱、无房。先等等再说:可由不得自己,在媒灼之言的年代,几乎是包办成形。江涛几乎天天呆在娟家撑饭吃。用现在活说“倒贴夲”的事没人做。但娟的家人,糊里糊涂做了。为娟子婚后埋下隐患……
婚后在第三个月,娟子怀孕了,吃什么,吐什么?非常不舒服。
但还得上半天班,有时回家,二三月去护产科检查一次。直到第七个月时,由于劳累,离家远两地分居,面黄饥瘦。腿肿着走不动路。大冬天穿着宽大的衣服,拖一双肥大的拖鞋。很是困难。
这时娟子后悔结婚了,但嘴上未说,周天江涛来时,也是一晃不见人了。早已回家了,指望不上。眼看着快要生了,提前休产假,回到了家里静养,只有3月产假,要使不按时生产,恐假期不够用。但也只能顺其自然。
结果在家呆了20多天,突然发作,被紧急送往县护产科。痛的死去活来,两天两夜,终于开剪取出了娃,缝线9针,早产女儿。只有4.8斤重。刚回病房,江涛就说:“生了个女儿,有啥了不起”娟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山里人更加重男轻女思想严重,他们家一堂有哪么多人,还闲儿子少了?无语……
满假!娟子带上保姆和女儿,租了一间农房。一边上班,一边照顾孩子。月子未保养好,娟子感到晕晕沉沉的有些力不从心。
3月后,娟子给江涛打了电话,让保姆带上孩子回家,不然上不了班了。随后孩子回了家,保姆觉的不方便,就不想带娃了。
只有寄放在奶奶家带了,但奶奶50出头,要娟子求她才行,娟子为了孩子答应了无理要求,老太太说:“带好带坏,娟子不熊张口提意见和要求”。至此,孩子一直放在大山里见风长无可奈何。这老太太,时不时要江逼着娟子要钱。没完没了,找到厂子里大吵大闹。娟子痛苦极了。
每月都给过生活费的开支,但老太太全部按月交完工资才行。大伙可能吗?
娟子欲哭无泪,命运哪?“上错花娇,嫁错郎。”悔当初嫁错了人家。
婚后第二年,江涛厂子下岗,孩子奶粉钱、生活费全压在娟子身上,最终双方家庭的负担让娟子不堪重负;始乱终弃。男方家人闲钱给少了,背地里破口大骂,穷字当头的家庭少嫁,这是生活的启示也是经验。
女人们!请睁大你们的双眼,不要嫁哪种家里穷不努力。依赖心理极强长不大;心理也不够成熟的男人。
总以为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然而现实是,脸皮厚的人家。总以为自已挣钱,自己花。但有人借孩子名,不但地张口伸手很长。总以为善为妇,总有人把享用当理所当然。
没完没了的臭婆娘,象块裏脚布越裹越紧。没完没了象是谁该欠她们似的。
常理说:“靠双手赚钱,丰衣足食吗”?可他们家好逸恶劳,吃上顿,没下顿,过一天算一天的日子。赌、懒、蒙、讹,这就是他们妞曲人性信条。
大家说:这样的婚烟,这样的家人,还能值得维持吗?它究竟错在哪儿?
娟子望着灰濛濛的天,很久很久默默无语……
错在当事人包办,未经调查两个不同的家庭,来自于不同点。
错在未能门当户对,齐鼓相当的家庭
错在未发现山里人野性子!思想迀腐和陈旧。
《我想有个家》1996.5月份,娟子的工作调回了老家汉阴,这里刚刚要开办缫丝股份制厂,需要大批师傅员工,于是娟子调回了老家。
一个不需要华丽的地方
在我疲倦的时候
我会想到它
我想有个家
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
在我受惊吓的时候
我才不会害怕
谁不会想要家
可是就有人没有它
脸上流着眼泪
只能自己轻轻擦
我好羡慕他
受伤后可以回家
而我只能孤单的
孤单的寻找我的家
虽然我不曾有温暖的家
但是我一样渐渐的长大
只要心中充满爱
就会被关怀
无法理怨谁
一切只能靠自己
虽然你有家什么也不缺
为何看不见你露出笑脸
永远都说没有爱
整天不回家
相同的年纪
不同的心灵
《让我拥有一个家》潘美辰的歌声,常常萦绕在耳畔引起心灵共鸣。
厂子坐落在汉阴县城月河南岸,占地几十亩,是大平村之地。厂房有十几间,比安丝一厂小多了,但为了回家,住在家里方便些。这儿是刚刚建立的新厂,员工全是山沟里和农村的,为了进城,正好,这帮姑娘搭上了这辆末班车,个个兴奋极了。以后安家能进城了。
当师傅比较累!但也顾不上,想着女儿,哪个不争气的小白脸,懒散数落,气不打一处来。
正当九十年代中期,出外淘金打工者中,娟子让江涛去了广洲,在去半年后,无一音讯。打听乡党,说他很忙。
娟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横下一条心来,离婚这个念头常常闪炼,过好自己当下,于是娟子放松了心情,去舞厅学跳舞。(那个时代,小地方娱乐面窄)没想到,越跳越出彩,从不知舞厅里面有多黑暗。有来纯误乐性锻炼的、有做地下交易的、也有偶然来的……目的不同。
30出头的娟子还是白纸一张。只是下班后随着音东声,打发郁闷心情而己。由于娟子自身条件好,悟性高。很快在小小舞池卫星四射,引起了不少妒忌和猜疑。
本厂的小丫头们,也借机舞厅炫舞谈对象,这时娟子引来不少女人们妒恨,每场舞曲刚起前奏,就有帅哥争相邀约,以满足他们的虚荣面子和阴暗心理满足。显示他们比谁都有本师。
时光如水,红尘似梦,梦里花落知多少,梦醒依稀灯火寒。人生这趟旅程,走着走着,许多时候我们总不免弄丢自己,待到醒悟,已深陷沼泽。
由不会彩点,到节奏鲜明。娟子被一位俊郎的帅哥所吸引,中高个,长相脱俗,有少数民族的风范,每当她邀娟子跳舞,整个旋转池只有他俩,开始大家都以为他们是一对,“你老婆好漂亮、好气质、好搭挡。天造地设玉女帅哥”等等而来。帅哥谢涛自欢,而娟子也暗自虚荣浮夸沾沾自喜。
对家庭失望的娟子,暂且在谢涛款款深情体贴温柔下,醉落漂逸。忘却了一切烦恼。谢涛说“娟子是一张有待开发的璞玉”,大过纯洁善良了。在同居后,慢慢谢涛变了,有时来敲门入进,经常要钱,娟子的工资不够发,外面邻居们说娟什么的都有,“养了小情人了,这在小县城,炸开了锅,多事之人早已通报给江涛和父母娘家。由家人管制,2人与三月后分开,各自回家。
光阴的巷口,谁没有过年少唇红齿白的时光,谁不曾走过青春的迷茫,谁没有过年少轻狂,谁没有经过命运的起起落落?
这时江涛回到了老家。要求娟子坦白:几天后说:“只要交待:原谅娟子一切,看在有孩子的份上”。但娟子早有准备,提出了离婚请求,“反问:我们结婚5年,恋爱3年。你为这个家作了什么?我吃了什么?穿了什么?你什么都给不了我。别说你家人蛮横无礼刁钻了”,“离了吧!就算是你放了我一马,女儿抚养归江,财产各自撒回”。江似乎还想反毁。2月后见娟态度坚决,只好签写协议离婚到城关镇收回了结婚证。至此这段婚姻终于划下句号。
娟子长长叹了一声气……付出的代价太沉重了。五年的婚姻三年恋爱结束,(八年时间,人生有几个青春八年)娟子深身无比的轻忪。要回女儿,得给一笔钱,方能解决。但娟子工资有限,女儿归父,各自散开。
奉劝那些谈婚论稼的女人,一定要以对方家庭多了解,三观差距大小要慎重方可。太过冒味出阁毁了自己幸福,宁缺勿滥好的多,也迁累了家人和孩子。切记切记切记……
有些伤口,时间久了就会慢慢长好;有些委屈,受过了想通了也就释然了;有些伤痛,忍过了疼久了也成习惯了,然而却在很多孤独的瞬间,又重新涌上心头。其实,有些藏在心底的话,并不是故意要去隐瞒,只是,并不是所有的疼痛都会减轻。
或许我们没有办法改变生活,或许我们没有办法改变人生,一份付出便是幸福。爱很短,短到只是一个擦肩,爱很长,长到可以付出天荒地老。曾许诺与你天长地久。执手相思,两两相望,旧时光里的殇淡了又浓。经年以后再回首,终是无悔这一场倾心的相恋。
最伟大的情感不是单纯的爱,更不是无止的恨。花前月下的爱虽美好,却浅薄;一心报复的恨虽有理,却狭隘。最伟大的情感是痛苦中的爱,本已被痛苦淹没的情感又能焕发出爱的光芒,于是那些深重的痛苦被宽恕了,爱已涅槃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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