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从小给我们弟兄俩最深的印象就是不怒自威。
记忆中,他从来没有动手打过我们弟兄俩一下。只有一次他将不听话的弟弟揪出屋外,在风雨中罚站。其余的几乎没有了。
但是,每当老爸在家时,我们弟兄俩都是怯怯的,表现出一副乖乖的样子。
我最害怕听到的就是老爸的脚步声。
老爸每天回家较晚。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他的脚步踏实而稳健,很明显地区别于其他人。
一听到他的脚步声,我们弟兄俩犹如受到惊吓的小兔子,竖起耳朵,然后各自归位,要么拿本书,要么趴到桌子上写字……一幅幅很乖顺的面孔。
那时我身边小伙伴们的境况与我们弟兄相差无几,均是军人传统的教育方式:吼一声震天响!
当下,我们皆已步入中年。父亲的脚步也变成了一字拖的拖拉声,儿时心目中干净、利落、稳健的脚步声已不复存在。
父亲现在养成了一天三次锻炼的习惯。
每当碰到父亲外出锻炼,父亲都会说:你们忙,你们先走。我没事,我在后面慢慢地走。
听着后面父亲拖拉、拖拉,鞋底与地面摩擦的脚步声,走在前面的我心里泛出一股股酸酸的味道……
当你老了,头发白了;
爱你苍老脸上的皱纹;
这就是我心底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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