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文化的载体,时空的构架,地理的产品。原始人的生活状态与小儿无差,那个时候大脑功能分区尚未形成,处于一片混沌的状态,而是在衣食住行等生活与社会实践中得到梳理与落实,在有限的活动范围内建立了最初的时空观。工具成为了他们最忠实的伙伴与了解外界的最佳中介,尖锐的石块、细长的木棍,表现着最初的思维行动方式与经济基础。尽管后世人们发明了汽车代替赤脚得以短时间内位移较远,人造卫星的出现更是把人类的疆域拓宽至地外,尽管人们得以敲打键盘将生产效率提高到新台阶,而不再是举着木铁器外出劳作,不可忽略分野是:工具作为人体官能的外延与客体保持一种连续性越高,需要的生产与操作技能就越复杂,与之相对,主体认知能力就会变得越加退化。另一方面是从对工具的内化讲,即把生产能力保持在一个简单水平,回观眼、耳、鼻、舌、身等知觉主体的功能至终极支撑。两种截然不同的认知体系,在理性秩序上是同构的。
西方伟哲康德言“位我上者灿烂星空,道德律令在我心中”,星系间的作用规则就如同我对他人的情感秩序一样;正如宇宙物质间最基本的“万有引力、电磁力、强相互作用力、弱相互作用力”与人我关系中的“仁、义、礼、智、信”的本质关系,前者通过场统一,后者都回归于道或佛性。但事与愿违,万有引力本能保持星球间一定的运行轨迹,但也会造成不必要的陨石撞击事件,仁爱本能给他人带来更多的帮助,但也会造成私心的嫉妒,而它们的最终是要回归到佛性或场,这才是目的。善恶本无常,但善更能认识无常,所以西方走向了善的阳刚一面发现了宇宙规律,中国则走向了善的阴柔一面制定了人伦规范。
影响中西各行其道的原因是多样而复杂的,粗略来说有人种、地理、文字等原因。大概说,体型健硕的人更具与自然抗衡的力量与自信,需摄入的热量也多,以猎人的方式生存居多。瘦小的人则选择农耕与素食。大陆地形的人喜爱耕作,岛屿地形的人喜爱开荒。拼音文字直接、简单、可发展。象形文字隐讳、复杂、可挖掘。个人浅见以地理因素,即地缘,尤为重要。人类文明初期如其成长的幼儿期,在形成逐渐的理性社会与序化大脑的过程中,大陆代表的陆地文明是自足的、自封的。文明进步较慢,对周围反应迟缓,不喜欢改变固有的生活习惯,看尽人间冷暖。这造就了儒释道之精神人文主义的蓬勃发展。岛屿代表的海洋文明则是外向的、合作的。这就造成了科技及金融的快速发展。下面以秦晖教授的话作结尾吧:
“发展模式的差异没啥秘密,唯在思维,东方的日本快速崛起,就在于与海洋文明思维的接轨,而所谓大国的兴衰,就绝不仅仅是版图的大小、武力的强弱,最本质的是老百姓的权利、福利、利益能够得到多大的增进。”(秦晖,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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