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牛花

牵牛花开在夏天至秋天。记得郁达夫在《故都的秋》中写到“牵牛花（朝荣）的蓝朵”，以蓝色牵牛花为上品，家这边蓝色的牵牛花却不太常见，多数是紫色到紫红色，也有花朵大、带有白色花纹的“日本牵牛”，还有一种很像白色牵牛花的“打碗花”，大人吓唬小孩说摘了就会打破碗，其实属于旋花科打碗花属，和牵牛花并不是同类。想起几个名字相似的花叫“打破碗花”、“打破碗花花”和“打破碗碗花”，名字更加儿童向了，读起来像绕口令一样，却都是不同的植物，查了几个资料说法都不一，也不敢随意确定。

牵牛花开在清晨，早上出门散步就可以看见墙角、树干、篱笆上爬满了一片小喇叭，等到中午时分就几近凋谢了。未开放的牵牛花花苞是白色向灰红色渐变，形状像一个直的牛角，摘下放在嘴里一吹，就会均匀地绞着裂开几条缝，露出里面的花瓣颜色，小时候经常摘下这样的花苞来吹着玩。除了花苞，牵牛花种子也很有趣，开花后到了仲秋季节，就会结出一个个像小蒙古包一般的种子，待其从绿色慢慢变成枯黄色后，摘下用手捏开就能看到一瓣瓣黑色的花籽，留到来年种在花盆里，很容易发芽，不多久就能长出两片小叶的花苗。种在窗边，搭上架子或绳子，不久就能收获一窗浓绿。

过去牵牛花随处可见，像野草一样生长，现在的公园和小区里牵牛花却越来越少，在私人小院和绿化管理比较粗放的地方才有机会看到一些，用在绿化设计里的只有专门培植的“矮牵牛”。不知是否因不太好打整，和紫茉莉、狗尾草这些植物一起被作为需要除去的野草，慢慢消失了。在城中漫步，能偶遇一片各色牵牛花点缀着的树梢、绿篱、矮墙或街角，停下来看看蓝天下的牵牛花，比起欣赏设计精美的花卉或整齐划一的绿化植物，更具一番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