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将至,年味儿渐渐浓了起来,周日的商业街上,行人都大包小卷的,早早的准备着年货。
郑志虽然一个人单过,也不想过的过于简朴, 具体该买些什么,自己心里也没有数,再加上满腹心事,就这么漫无目的的逛着。
冷不防,迎面过来一个人,一伸手就要搭上他的肩膀,郑志本能的向右稍一侧身,左手快速的翻腕,牢牢地抓住了对方的手,岂料那人也是个练家子,眼见自己一只手被锁住,挣脱不得,索性一欠身,整个人就势向郑志怀里撞了过来,郑志见状,向右前一个跨步,绕到对方身后,一个大抱,结结实实地把那人“搂”在怀里。
这回,那人再也动弹不得,扭过头哈哈大笑着说道:“可以啊,这几年功夫不减啊。”郑志听声音耳熟,随即松开双手,定睛一看,也乐了,“哎哟,是你小子啊!”
这个人是郑志在部队上的战友,叫杨懿,转业后各自分配到了不同城市的工作岗位,随着生活环境的改变,联络得已经很少了。
几年不见,这次的偶然相遇,二人喜出望外,自然免不了要一醉方休。
午夜时分,小酒馆的客人只剩下最后一桌儿。倚在吧台后面的老板娘不停地打着哈欠,斜着眼瞅着这两个越喝越兴奋的男人,看不出一丁点要结账走人的意思。
喝酒男人的话题从来都离不开女人。
杨懿歪着脑袋盯着郑志,一脸坏笑的说道:“你还没个女人?我可不信,你是不是身体哪里有毛病啊?”
“放屁!你以为我像你那么随便,处对象不到半年就结婚,结婚半年就有孩子啦。你这时间节点有问题啊,我都懒得说你。”
杨懿被郑志这通话怼的很是尴尬,还好酒喝的早已脸红脖子粗,看不出什么异样。
“对了,你说去年调到咱市交警大队来啦,你怎么就舍得家里的妻儿老小的。”
转业后,杨懿分配到一线中心城市西京市,在交警大队任中队长,当初老战友们对此都很羡慕,对杨懿又了无声息的来到这个二线城市海洲工作,郑志颇感意外。
“唉,有什么办法,听从领导安排呗。”
杨懿回答的有些含糊其辞,郑志明白对方不想谈论此事,就转了话题。倒是杨懿对他的工作挺感兴趣,郑志毫无保留,一一作答。
夜过三更,酒过五巡,两个人这才意犹未尽的告辞而去。
虽说昨夜喝了不少酒,第二天,郑志依旧准时五点起床,脑子有些混沌,洗漱过后,精神状态也就回来了一大半。
每天步行到单位的半小时路程,是郑志头脑最清醒活跃的时刻,同时也是梳理心绪的最佳时间。
苗东的案子历经三个多月的时间。侦监科多次约谈被举报人王寒琛和相关人员,也到工厂做了实地调查,并没有发现破绽。苗东提供的U盘里的视频和文档材料,因为找不到举报人做进一步确认,不能做为证物被采信,如今已经被搁置。自己虽然往返苗东住所以及他父母家多次,依然没有这个人的蛛丝马迹,这个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苗东的家属早已到派出所报了警,可是至今仍然下落不明。
这段时间,郑志因为这件事,始终难以释怀。他的直觉告诉他,苗东的失踪和他举报的案子肯定有着必然的联系,事情决不会如此巧合。但只靠直觉断不了案,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其中的关联。
上午时间过的很快。中午,郑志正在单位食堂吃着饭,手机嗡嗡得振动起来,是老处长刘健涛打来的,就一句话: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刘处长一脸深沉的坐在办公椅上,低头沉思,并不理会刚进门的郑志,坐在对面沙发上的侦监科科长尹修平向他点了点头,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坐在旁边。
稍顷,刘处长抬起头,注视着郑志和尹修平,参杂着沮丧和恼怒地说道:“王寒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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