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窗外黑漆漆一片。
半夜时,靳夏还是吐了,他这个人酒量不好,也很少喝醉,在对外应酬上时常因为过于清醒而丧失机会。对此,他常说,生意本就应该以诚相待,何必逢场作戏,借酒意混沌做事。
娜米爱靳夏,从认识到现在,不曾变过。
她时而看向窗外,时而看看躺在身边的靳夏。他吐过之后睡得安稳。也许睡的不够深沉,偶尔呓语,竟喊着米米。
思绪跟着靳夏绵长平稳的呼吸,空洞又无头绪的挤在脑海。
她情不自禁的将手放到腹部,盯着窗外渐渐变白的天空。冬季里早晨来得那么慢,原来等天亮的过程这么令人焦急。
是的,等天亮以后,靳夏总该说些什么。虽然罗彬三言两语说的故事令她内心震撼,思绪紊乱,但她可以当那是发生在罗彬身上的故事。罗彬对她的好,对她的照顾现在想来倒是变得清晰多了。
年轻时候的那份喜欢,后来自以为是自己的错而带有的那份愧疚自责,现在不遗余力的给她最有力的事业平台,这些通通明明白白摆在娜米眼前。
她要知道的是,靳夏。
一只手臂伸了过来,使劲搂着娜米的腰部。娜米低头看着靳夏迷糊的样子,看来他快醒了。
“米米,起这么早干嘛?”他宿醉后声音沙哑无力,看一眼坐在床上的娜米又闭上眼轻柔的问。
娜米爱抚着靳夏搭在她身上的手臂,一样轻轻问道:“难受吗,我熬了粥,醒了喝点。”
“嗯,再睡会儿吧。”靳夏的手不安分起来。
有多久了,靳夏冷落自己有多久了,娜米感受着像是来自遥远天边的一缕阳光般微闭两眼。
爱情与婚姻是相互牵连不断的纽带,如果没有爱情,同床异梦在所难免。可要如胶似漆,却必须是坦荡无疑。
靳夏完全清醒已是早上九点。
“一夜没睡,脸色这么差,都怪我喝多了,让你费心费力。”靳夏洗漱完看着娜米端着温水和粥幸福的笑着。
娜米眯着眼看着靳夏:“闹够了?拿我当赌注,那么肯定自己的魅力?”
“那是,买定不离手!这是规矩。”靳夏并没有因为娜米直接的问话而感到惊讶,昨晚好像并未因为醉酒而忘了自己说过的话。
娜米同样坐在靳夏对面,直愣愣看着他,忽闪着一双黑亮的大眼睛,像是闪亮的星星,“你不想解释吗?”
“没什么要解释的,你是我的媳妇,应该由我来照顾。”慢慢喝着粥,靳夏满脸温柔的笑着。
“靳夏,你俩的事我都知道了。我们的生活自己过,无论风雨艰难我们都自己扛,可是朋友的帮助我们自然也应该怀着感恩的心,适时回报。”娜米慢慢说着,一点点理顺想了一夜的纠缠在一起的那些思绪。
“你说的是罗彬?当然,他对我们的帮助太多了。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原来的罗彬了。”靳夏放下手里的勺子,一碗粥居然不经喝。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有些事能重来,有些事只能是历史。”娜米越来越清醒理智。
“可我们俩是好朋友,昨晚他要是不上来,不喝酒,也许我们俩就此分道扬镳了。”靳夏柔情似水的眼神让娜米感到一股子说不上的害怕。
“我说,我们都多大了?三十几岁的人,应该以事业为重吧!齐家治国平天下,不应该是你们俩的人生追求吗?我们曾经的理想现在才开始慢慢实现,怎么会分道扬镳了呢?你怎么想的?”娜米突然激动起来,靳夏和罗彬的事业在各自领域里崭露头角,靳夏的话触碰到娜米那根最大的事业心的神经。
“他来过了不是吗?也老实交代了当年的无知者无畏的无聊作为吧?他总是包容我的一切,我自然了解他。米米,你激动什么?”靳夏看着娜米眼里隐隐的怯意和不敢相信的神情,他心疼极了。
这个女人是自己妻子,她却不能和自己一起奋斗创业,似乎忘了曾经许下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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