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鲁《金上京九百年》由南唐李煜被虏引出北宋徽、钦二宗被虏,间隔一百五十年,这是第一个轮回;然后由北宋皇室亲眷一路北上以及在极寒地带艰辛的亡国奴生活引出金上京的兴亡,上京亡于蒙古大军的一把大火,和当年金兵攻陷汴京活捉徽钦二帝正好又相距一百二十年,这是第二个轮回。历史就是这样的吊诡。该文初看似写第一个轮回,看完方知重点落在第二个轮回,标题似可加一字为《金上京九百年祭》,不知当否?
胡亚才《1929年的那次比武》四个回合写得从容,委婉,吊足了读者的胃口,也让读者大饱了眼福。无论是陶阿訇和今空大师的人物刻画,还是四场比武的具体过程,都写得惊心动魄,让人叹为观止。该铺垫的铺垫,该照应的照应。而这些又通过石佛镇五十年的变迁滴水不漏地再现出来。尤其是结尾的点题,今空大师原来是位被追杀的军人,途经石佛镇,这场比武过了四年,死在喜峰口长城与日军的激战中。这个结尾,让人回肠荡气。
夏海涛《两位巨擘的相遇》一边是吴国的季札,一边是鲁国的孔子。61岁的季札出访齐国,随行的长子死于路上,季札葬子于莱芜垂杨村,36岁的孔子“往而观其葬焉”,并称“延陵季子之于礼,其合矣”。史料中关于他们的相遇仅此一次,作者将这次相遇作了细致的描写,并对其前事和后事作了详尽的铺叙。写季札的“让”合于周礼,大概就是作者的写作初衷吧。
海飞《德清流水》至末段方点明题意,“德清三日,随意记之,所谓德清流水”。随意,风趣,张嘴就来,一万块钱一天的房间不敢住,但坐了五分钟,就“轻松地赚了一百块钱”;想象中仙人坪很遥远,“遥远得只剩下一个水墨的背影”;在民国风的莫干山车站,想象“从遥远之处开来一辆民国年间的汽车”;“恶霸总有一天会被打倒,路霸也会做到头的,但学霸不会”;“八十年代我还年轻得像一根青瓜”;写诗的被称为诗人,那么我们八位同游的散文家就是“八大散人”了。散人的散文写到最后回杭,“第二天就有点儿恍惚,觉得德清三天,会不会是一场梦?”是不是读出了一点点庄子的味道了?
(摘自2022.1.6.~1.7.日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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