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列高里•派克主演的西部片《锦绣大地》中,有场驯马戏,印象深刻。这部书中的开头,同样有段关于驯马的细致描写。
派克在片中饰演的毕克船长远赴大溪地与一位船上认识的美女结婚。美女家所在牧场有匹烈马,当地人怂恿毕客驯服这匹马,想看准女婿的笑话。众目睽睽之下,毕克却转身离开了,大家都轻蔑地嘲笑他,认为他是个懦夫软蛋。
可是毕克不这样认为,他觉得没有必要为了别人去证明什么,如果要证明,也是证明给自己看,行事要有自己的规则,不被别人左右。一个月朗星稀之夜,他独自一人,反复骑上摔下,顽强地与烈马搏斗,终于驯服了它,证明了自己不仅能行船而且能驯马。
所以西部片未必仅仅是大漠黄沙、英雄主义、部族仇杀、英雄救美,他们也在不断挖掘历史、人性深层内涵。
这部书中则是一个南美混血儿与马的对话。
马身上的汗冒着泡沫(这我还真没有见过,就是人身上的汗冒着泡沫也没有见识过),抖动的脑袋在栅栏上摩擦着。
柯雷亚不肯吃饭,只是塞了一把油煎香蕉在嘴里,又撕了一块肉吃,用苦咖啡润润舌头,往畜栏跑去。
驯马过程是狂乱的,几经周折,能扣上马绊、套上笼头,把马鞍压在它那野性难驯的脊背上,用眼罩蒙住它的眼睛就算第一步成功了。
接着,烈马驹被带出畜栏,往草原深处驰去。挨鞭子是不可避免的,不打不成器。烈马往远处狂奔乱跳。骑手迎风驰去的背影,象是一尊拱着背的半人半马的天神,到了后来,就只能看见远远的有那末一小块白衬衫了。
他们回来时已是下午将尽了。
马驹给制服了,汗流浃背精疲力尽,挨鞭子也好,挨马刺也好,都漠然置之了。
它一动不动,孤独地站在草原边缘上。
到了夜间,在满月的光辉之中,这受委屈被虐待的草原之王,好象是跟它所统治的国土告别似的,发出了一声十分伤感的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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