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涵在床上醒来,伸手一摸额头,水水的,一头汗,口燥得很,她去厨房倒了一杯水,喝完觉得哪不对劲,低头一看,脚上的鞋穿反了,何涵索性把鞋踢了,光着脚在客厅里晃荡。
外面的阳光正好,透过落地窗洒在实木的地板上,何涵用脚丫子踩着那些光影,踩着踩着,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易兮进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副模样:一个女人大手大脚躺在客厅的中间,鬓边有几缕头发拂到前面遮住半张脸。
“他昨天回来了!” 她放下包,坐在沙发上。
“哦,我知道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午后的阳光很暖,窗边的树晃动的声音缓缓流入何涵的耳朵里。
“你说呢?”何涵微微抬头,看进易兮的眼底“那,你认为我要怎么做?”
何涵不耐回忆跟很多年前之类的开头挂钩,那只不过是为无病呻吟找一个蹩脚的借口。他没回来,她正常吃正常睡好几年,现在他回来了,难道她就要整天郁郁寡欢,食而无味吗?
“当我没问。“
两人的气氛在一个看起来没多大问题的问题之后就略显尴尬,中途易兮的小男友来电,易兮最近吊了小男友,男方很粘人,电话响了一分钟后,易兮还是决定接起,没说几句,易兮就往门外走,走到门口才想起忘了告别,转个身捂着话筒,用口型说:“我走了。“
躺在客厅中央,暖暖的羊毛垫抚触着脖颈。房顶的灯一直在晃,晃得何涵眼睛疼,这座城市哪都好,就是冬天有些湿冷,又没有暖气,何涵从旧货市场淘了一个取暖器,靠这个神器暖暖手脚,取暖器发着光,和灯光混在一起,有种暧昧的暖。
对面的那户人家的窗台放了一株仙人掌,刮风下雨都在那立着,蔫了吧唧的,室内温度高,何涵盯着对面的窗台老看,看着看着,耳边响起一个声音,那个声音在说:“你像一潭死水。”
前几年,她去过很多地方,每到一个地方,会寄一张明信片回来,那是她在别人眼中最活力的时候,只不过,后来这种行为在去色达的旅行后就果断截止了,现在她到只记得佛前的蒲团软软的,木质地板散发出淡淡的松香气,有些禁锢已随着香的烟消散。是不是死水,她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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