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大了,上个月开始自己走到幼儿园,虽说我心里也有害怕,但又不可能说禁止他就真的不做了。
房先森让我阻止,但他自己有手有脚,身体自己可以支配,意志无法被操控,我倒是想,可如何能这么做?又怎么能做到呢?
出现这种情况,我能做的就是:有一定的弹性。与他商量自己走过来也不是不可以,但妈妈担心...以及他什么时候可以自己过来,如果决定过来必须要做的准备。
于孩子而言,他一人,双脚,丈量范围的扩大,也拓展着自己的内在世界:“我可以”巨大的成就感和自信,长成他内心的力量,这对他来讲是一笔无比珍贵的财富。
不刻意给孩子制造挫折与困境,但也不为了最大的安全遏制孩子的发展。
期间相安无事一段时间,大概半个月后,小小房子打电话要求到幼儿园里来,说好晚上回去再商量,他还是自己来了,虽极力保持平静但其实按捺火气:下午上学要自己走过去。为了不食言,他试探着要送他我没答应,但尾随他直到学校附近,心里却也被害怕填满。
因我晚5分钟左右出发,担心被他看到,一路小跑,边追边注意随时隐蔽,上演了一场无声谍战~
看到他轻快且迅速的脚步,着实松了口气。在天桥往下看他接近学校,站了会儿便离开,并没亲眼看到他走进去,一路脑海里都上演:
- 他万一没戴口罩不让进,钱不知道还在吗?
- 如果没在,又害怕被保安爷爷批评没进去怎么办?
- 没进去,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 万一他被拐走了怎么办?
- 万一他逃学了怎么办?
- 万一逃学结识了坏孩子,从此以后走歪了怎么办?
- 万一他没进去,在附近流连出了事怎么办?
- ......
无数万一冲击着我,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还有些呼吸不畅,我知道这是我的恐惧,是我的想象。
他自己设定闹钟并及时出发,行进速度丝毫没有耽搁,可以看出没什么诱惑牵绊,急于早到;
脚步轻快,也说明他心情不错,对上学还是有些兴趣和期待的。
所以,分清大脑里让我肾上腺素激增、口干喉紧、外加肌肉紧绷的是孩子的问题、还是我自己的恐惧,非常重要。
而我几乎可以肯定,一切都是我大脑组织上演的,跟孩子没关系。
于是,我一路恐惧一路在脑海里旁观那个悲观主义者:我特别害怕……我担心…万一…
临近幼儿园紧绷的感觉渐渐放松了,对这件事有了更多的具体措施:
- 回去首先肯定他给我打电话提前跟我商量了,虽然我没同意,但他打了电话。
- 答应过中午要接他就要做到,而不要食言。
- 把他的表带想办法修好或者是做几个表扣,让他能够带住,保证了我们沟通的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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