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周日,赖在床上想刚刚看完的小说《梦幻花》,不知不觉想到了东野圭吾写这本小说的缘由与过程。
历史刊物编辑邀约,他说自己不擅长历史小说,编辑说有点边就可以。于是他 想起了江户时代黄色牵牛花的流行与后来的绝灭。
先写了小说在历史刊物连载,自己不满意,读者不满意。东野圭吾决定
无论如何也要给编辑和自己一个满意的交代。
于是围绕着黄色牵牛花的一点历史因子,东野圭吾用十年时间思考、打磨、重写出这篇错综复杂又温暖治愈的《梦幻花》。
从这可以看出东野圭吾的认真与执着,
我欣赏这种对自己要求很高的人。
而国内被誉“小说谍战之父”的麦家也是一个对自己要求很高的人。大家都知道他的《暗算》《解密》《人生海海》获得了很好的声誉,却不一定了解他是如何写出这样的作品的。
他的作品《解密》约20万字,但他推翻重写添加删改的字数有四个20万,他从大学毕业那年开写,一写就是11年,还被退稿17次。
麦家痛苦失望,自我攻击甚至想放弃,到最终还是在不断的退稿中狠下心来打磨作品,最终获得了成功。
为什么有这么多点感慨呢?是因为我想起了令无数学生头疼的作文。
从小学三年级写作文直到高考,几近十年大多写的一塌糊涂,勉强应个试而已。
为什么学生的作文现状如此尴尬呢?
我认为有两大原因
一是命题与材料作文的限制性让学生不能很好地结合自我体验自由真切的表达与抒发。
先后各界有学生的对我说:老师,我写其它的还行,就是不会写议论文;有的说我遇到考试作文就不知道怎么安排,好像就不是我在写一样。
但当我看到学生私下写的诗歌、小说、读书感悟时,我常常会惊讶感动,有的虽然稚嫩不成熟,但确实能感到文字来自心灵。
另一方面是学生写时不走心。
不走心的具体表现就是
肚子里没“货“,还不认真对待,只在考试或作文课堂上一气呵成,随后听听讲评就万事okey. 偶尔有人请教或者修改局部就相当罕见了。
这种欠缺热爱与心灵融入的写法自然是很难写出好文章的。
十月批阅书信体作文震蒙了我,高三了,相当多的同学连一个书信体的格式都不会,光标题写不写就分歧很大。
我专门弄个格式专题讲评。再让ta们重写300字小书信体作文,还有几人依然错,询问缘由,学生说作文不管咋写都是四十六七,时间长了就疲了,觉得听不听讲评都行,咋写都差不多。
与此可相比对的是作家的写作态度。可能有人反对,学生怎么能和作家相提并论呢?这话确实有道理,
但这里面也有更为深刻本质的做事逻辑:一个人做事态度如何?ta是如何面对与解决自己的问题与困境啊的?
我认为成事的人而不光是作家,ta们最突出的一点就是的对自己认定要做的事具有难以抑制身不由己的痴迷与热爱。
“不是我要写,是它自己要流淌出来。我不写就不行” 这句话是哪个作家说的,我已经忘了,但这句话我印象特别深。因为它也是我内心的表达。
看了什么总忍不住拿起笔批注两句,完成工作忍不住就又点开了简书。此刻的自己就是:
手上的伤口刚醒时是浅粉的平顺的,可当码到三四段时里面开始隐隐作疼,三角形伤口的形状颜色已成青红。
此时心里明白该停下让它静养修复,不再劳作。可正如每天必须备课写字一样,唯一的周日我特别想做自己身不由己喜欢沉迷的事。
忍着疼继续点击屏幕码字,于是,自己清楚地看到伤口的三角形内部渐渐隆起发肿,这一块儿开始凸显,明显高于其它部分。
就在此刻,里面又锐痛又加剧了,但只有几秒。但我必须敲击,直到写完。
疼着,写着,也许这就是我伤口快两个月都不能好的真正原因。虽然桉树承包了家里的一切,啥也不让我做。呵护备至,又接又送,这两月,前天我才做了第二次饭。
我前一秒告诉自己要上伤口休息,下一秒摸着书算完蛋,哪怕是备课,看见文字就身不由己,我觉得自己在与不同的思想对话,我特别享受这样的状态,也许我啥的想弄明白的好奇心太强了。
热爱痴迷就是啥都不顾,非如此不可。
我看了几本采访诺奖作家的专集《巴黎评论》里面巨多的作家超级勤奋。比如村上春事修改作品的时间基本和写作时间等长;海明威是没修改完的文章绝不给外界看一个字。
而托尔斯泰与妻子索菲亚之间修改誊抄写作稿件无数次的故事更是尽人皆知。
而作为写作小白的学生写了近十年。水平依然够呛的自身原因不是很明白了吗?
既没有对写的喜欢热爱,又没有养成阅读积累开拓眼界的习惯,还欠缺写作的正确态度,每年仅仅就在考试或老师命令作文前提下,一气呵成就完事。这样的态度如何会写好作文,又何谈会写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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