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我怀着为母亲和婶婶等治疗眼病的目的,毫不犹豫地在广州中医学院眼鼻喉五官科函授班报名就读,封面上印有红色字的广州中医学院五官科函授教课书,看似很普通,我幻灯式浏览了一次后,发现内容深奥而抽象,讲的是望问闻切、五行相生克、脉络气血等,深不可测。但对病理分析、症状描写、治疗方法写得很明细,能把这知识掌握了,好比钟馗手持照妖镜,还愁看不清病,捉不住病魔吗?
我埋着头,呆板着脸象是要斗角的牛,蓄势定力后,一往直前,先是拜访老中医,后是购买中医病理药理脉络学及汤頭歌决等书籍,倾其时间和精力全身心地啃在书堆里。自学与讨教相结合,研判与实践相同步,半年时间中医基本入门,切脉五行是判断病情的形成和发展,感受到了中华医学
的绝妙和精隨,愈加诱发我对中医五官科医疗知识学习的冲劲。
我不但沿用了西医的学习方式,而且集中了大部分时间,把自己关在屋里,并和妻子约化三章;不是重体力活不要叫我,不是父母和你发病不要叫我,不是村里的重要事务要办任何人不要来打扰我。废寝忘食。笔记写了一本又一本,圈圈点点把书糊得密密麻麻。眼睛黑圈了,腰围也瘦了,可五官科医治的知识如同蜂
蜜源源断地滋润我的心。娘心痛的对我说:“崽你怎么又黑又瘦呢?”,我微笑着回答,瘦了不要紧,有知识在充实呢!
一年了还是这样继续,特别是在鱼下塘鸡上孵,谷下泥种入土的季节,人家的农活做得柳柳清清时,妻子急了,开始唠叨,督促我去挖土种豆砍柴等,见我无动于衷,就恶言谩骂。有次,我犁田回家时,她在打豆子,见我没有去帮她还是拿起书座在厨房,若无其事地看起书来了。她气急败坏跑来抢过我的书,刷地撕烂,狠狠地扔在了地上。我当然会理解她的心急、做累了。可我是以求知为大任,急需学会技术,又觉得自己的所做所为与已有家、室的人来比是乎不太实际。可我还是一根筋,就
要一头走到黒。力排一切干扰,一心攻读。
就在这样一个浪潮式的环境里坚持了两年,学完了整个函授课程。
通过考试,获得了广州中医学院眼鼻耳喉科函授结业证书。
我手捧着红色的证书,眼含两眶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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